“老祖母说……说……说族长要是不懂何为房事,她可以派余奶奶在旁指导,如果夫人不见逢喜,明天就当众开祠堂,属于夫人的东西她没资格拿。”
陈幺娘放下书无奈道,“你们贺家门第不高,屁事倒是一套一套挺多的,弄的跟我稀罕要一样。”
“你去给你们族长心爱的女人弄去婚房藏着,深夜我给他们守门助其好事,明早把红帕交了便是。”
杨圭一脸见鬼的无语,又看自家族长没有波澜的脸,嘴里不平道。
“夫人,人是你非要嫁的,现在闯出这么大的祸,你又觉得规矩多了,你晓得我们族长为你做了多少事吗?”
“还找族长心爱的人藏洞房里去,洞房能藏人,族长还会为你改规矩?贺家族长娶妻就没晚上进门的,你是贺家几代里唯一的一个,你还要……”
“行了,哪有那么多牢骚话,你不是嘴甜吗?你去哄哄老祖母,就说我如今娶妻得趣的厉害……”
“
,陈幺娘站起来,开始给她一件件的穿上,腰封束好,拿出首饰盒里的吉祥环佩。
配件都是一对对的,他蹲下给属于陈幺娘的挂饰,一件件的给挂满腰,确认没有遗漏的了,才帮她披上霞帔。
陈幺娘的穿戴好了,他拿起自己的挂饰戴完整了,从手上退下一个很沉的扳指,拉起陈幺娘的手放她手心里。
“这个东西别丢了,这是贺家历代族长的信物,等船场那边小礼结束了,我想办法把陈刁弄进屋里圆房,”贺图交代完对外喊了一声。
“进来给夫人梳妆。”
门口应声进来了七八个妇人,扶着陈幺娘坐去梳妆台前,开始了擦红戴绿,一番捣饬下来,陈幺娘感觉她脖子要断了。
头上的冠子比她脑袋都重,身上的嫁衣死沉死沉的,沉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冬天穿的棉袄,扔水里捞出来再穿上,有它四五个重,怪不得许多女子走着走着就晕倒了,重的喘不上来气。
屋里梳妆打扮时,贺图坐在榻上没出去,手撑着头看窗外发呆,心思飞到了九霄云外,对频频偷看他的梳妆妇人没知觉。
陈幺娘从妆镜里看了想笑,心里发誓,要是再有下一辈子了,她必须朝族长目标投胎去,没有束缚想咋干就咋干,谁也不敢说什么。
“夫人好了,”梳妆妇人把最后一件首饰给陈幺娘戴好后,恭敬的说完退至旁边站着。
贺图回神走过去牵陈幺娘,上下打量她说了一句。
“果然是人靠衣马靠鞍,她们倒是把你的跋扈英气打扮出来了。”
“是吗?”陈幺娘抬手叮叮咚咚的摸脸上,还伸头对妆镜看,看半天由衷的发出一句。
“啊,好美一女娃子,便宜了我的老郎君呦!”
贺图听了扑哧乐呵起来,对领头的妇人说道。
“夫人妆梳的好,赏!”
妇人们喜不自胜的连连道谢,族长娘子的赏钱定是不菲的。
门口传来一声一声的催嫁声,大约传了六声左右,陈幺娘在妇人的簇拥下出门了。
出来早已有软娇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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