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花嘴里还嘟囔骂,“村里人嘴尖的可厉害了,这些糕点都是好东西,他们来了半天不走,三两下就得吃没了一包。”
“那些糕点都是阿娘爱吃的,平时妹妹捎糕点回来,阿娘一包少说都吃一个月,这要是知道一包糕点,被人喝口水的功夫吃完了,估计得撵去别人家骂。”
刁钻精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三人把屋里东西放好,也没人进来说话。
“我该不会看错了吧?我明明看他们朝这边来的,怎么这半天没进屋的?”
“别管他了,刁子先去吃饭,我到门口看看去,”陈锄头不在意的拍拍衣服。
刁钻精很熟悉的跑去了厨房,盛了满满一碗饭,找个角落大口大口的吃着。
门口传来说话声,不多时门口声音传到屋里来,刁钻精端碗起身要出去看,冬花进来手上还有肉菜送给他吃。
“阿嫂这肉……”
“外面葛官爷带给咱们吃的,阿娘听说你回来了在吃饭,让悄悄的端给你吃,你刚刚看到的人,就是孙里正家的小子跟
,他,他有吃也会送给咱们。”
“他一个衙差还住死人房子?最不济也应该住府城里吧?或者住那边去,”刁钻精皱眉觉得说不通。
“他衙差怎么了?说出去都是面子好听,实际穷的还不如我们呢!”花氏轻斥声突然响起。
“干娘……”
“阿娘……”
“你吃饭,”花氏对刁钻精摆手,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进锅屋找个木桩坐下,对刁钻精冬花压低声音道。
“府衙衙差都是清水差,河上油水早被税保弄去了,码头盐税的油水,又被盐院府衙一把弄去了,城里铺子虽然孝敬的多,分的人也多,轮到他们这样的,也就分文钱罢了。”
“就那几个子能置办哪里的家?乌溪府被来往的客商们带的,基本上算是寸土寸金的金宝地,他有多少钱可以住上城里巷子房?”
“孙里正的本意,是想笼络他住去孙家那边壮威,好让他吃人嘴短,以后孙家有事靠着他,偏他晓得自己几斤几两,又不是府衙捕头可以捞点,只是个差爷有啥能耐帮人?”
“他心里不愿意沾这个腥,又不想得罪孙里正,野牛村现在是他收税最爽快的村,其他衙差不知到多眼红他,他要是得罪了孙里正,说不得明天就被换衙差过来收税了。”
“这不正好救了锄头嘛,听他说了我们这边死人房子便宜,他咬咬牙拿钱买了这里住,这样既没被孙里正拿捏住,又全了孙里正的面子。”
刁钻精起身放下碗怀疑道,“他看着年纪不小了,咋是单身汉子,莫不是骗人的吧?”
“不骗人,他原来不是单身汉子,他有过媳妇的病死了,他爹娘在他娶媳妇那一年就没了,我们知道你担心啥,我们很少跟他打交道的,”冬花龇牙笑让刁钻精别担心。
刁钻精不好意思的摸头道,“干娘,阿嫂,我晓得自己谨慎过头了,实在是寨子里待久了怕连累到家里,不得不多问些……”
“知道你是为家里好,我们心里明白,你出去跟他们说说话,”花氏对堂屋呶了一下嘴。
“行,对了干娘,小五他们进山打猎去了,估计要到过年下才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