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感谢陈幺娘的狠辣果决,她一直都明白你聪明有余,心智晚熟,眼里看不清你们真正的身份。”
“你们其实离开了唐凤池,就是一无所有的贱鬼,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还是打着唐凤池的名义在享受,很快唐凤池就要没了,你想过没有,你们怎么在乌溪府立足?”
“我表哥也死了,驻兵营说不好来盛京了,你们一没靠山、二没自己人手,乌溪府的盐老爷还会捧着你们吗?你们拿什么跟他们争?”
“唐凤池给予你们的便宜,除了陈幺娘跟你大哥看清楚了,你们其他人都没理解,你们高估了自己的份量,以为自己可以无所不能。”
“只有他们俩在想办法,如果没有了唐凤池,你们该怎么保住命继续活,你今天在盛京看到的,何尝不是他们在乌溪府经历的?他们耗尽所有心血对付唐凤池,那已是他们的极限了。”
泼皮怪看着骆宝墨不说话,他怎么会不知道骆宝墨话什么意思?无非要他留下听用罢了。
要说刚来盛京听了这话,他可能真的会上当,经过这段时间的见识,骆宝墨的话对
,
关于凤池的问题,却是只字未提,不是皇帝不想提,而是为了朝局不能提。
凤池帮景王筹集粮草,是得到皇上默认的,虽然他欺骗了皇上,做了很多大逆不道之事,那也不能处理他。
至少眼下不能动人,一旦处理了凤池,便意味着皇上承认景王谋逆了,接下来会是什么可想而知。
势头强劲的景王也没计较,他同样也明白利害关系,谁不想清清白白登上大位,但凡有一点缓和机会,也比造反逼宫光彩,吵闹的朝廷终于安宁了下来。
景王一时风头无两,满心期待自己的人胜利回朝,他好名正言顺接太子位,心里把反对他的大臣一一做了梳理,就等顺利即位再慢慢算账。
六月末的最后一天,安宁的朝廷,再次起了急风骤雨。
云窈被邵侯爷送来宫门口,一身镐素白里衣,红肿着额头,鲜血顺着眉眼,流落至胸前的衣服上,双手用力敲响登闻鼓。
她每敲一下鼓,就大喊一声冤枉,议事大殿陷入了死一般安静,朝中大臣们谁也没开口上折了,都不约而同朝殿外看去。
皇上看下列一班朝臣们,皆是个个闭口不言,他脸上是无言的威严,对旁边的大监使淡声道。
“既然敢敲登闻鼓,想必有天大的冤屈,那便领她过钉,看看是何冤屈,让朕的臣工们都无法为其伸冤。”
皇上的话刚落下,金銮殿瞬间掉入了冰窟窿里,满殿的朝臣扑通一声全趴下了。
“请皇上恕罪。”
“去吧,”皇上声音不大还有点温和,就是这温和没有出现在脸上,眼睛看着下面的朝臣面无表情,这些臣子在想什么,他清楚明白的很。
大监使低着头倒退着出了大殿,疾步小跑来到宫门口,登闻鼓前,云窈还在一声一声喊着冤枉。
“何人敲登闻鼓?有何冤屈要伸?”大监使皱眉呵斥问。
云窈停手看着大监使跪下,高声哭喊,
“奴婢云窈,乃是楚溪郡知府贺凤淳婢女,状告当朝五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