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波精看凤淳心情不好,识趣的说了一声回船场就走了。
天黑回到船场水都顾不上喝,赶紧找了陈幺娘说凤淳走的事情。
“小五你说,他回去是升官吗?”这是鱼波精唯一能想到的。
升官?陈幺娘扯嘴冷笑,升成被砍头官还差不多,她看鱼波精满脸迷惑低声道。
“他回去有麻烦了,祝将军隐晦的提醒过我,莫要跟他们兄弟走太近,就说明凤淳已经是皇帝折子上该死的人了。”
“这段时间咱们就趴船场不出去了,带人努力干活,争取下大雪纷飞时,可以住上暖和的房子。”
鱼波精眸光一闪,多余的话没有再问出嘴,此后跟陈幺娘一心扑在船场上。
……
十一月初旬,船场迎来大规模的欢天喜庆声。
陈氏船场再不是光秃秃的了,经过驻兵营加船场原有的人丁,夜以继日的驴子拉磨干活,终于把船场的城墙圈建起来了。
同时船场内部的房子,也建造了初具规模,基本议事的大小厅都好了,以后有什么事了可以在屋里商量,
盖出来的房子,以留在船场不走的人先分了住进去,就连武大叔一家都分了房子,住过的草棚腾出来拆了继续整理。
船场大概有房子住了,许多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似乎一下找到了归属感,见面说话总是不离口我们家。
陈幺娘和鱼波精站在城墙上,感受呼猎猎的冷秋风,望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中一时感慨万千。
“不知二哥如何了!有没有到盛京?路上可平安?”陈幺娘低喃的说完。
“没到,从楚溪郡坐船一刻不停的走,最快也要一个半月,二哥又不是走最快的路,预计十二月中,或者十二月末才能到,”鱼波精没回头的回答陈幺娘。
说的都是心里话
“小五,那个骆家公子能帮我们吗?或者说他会帮二哥吗?”
鱼波精问了埋藏在心里的话,他没有见过骆宝墨,但是从二哥嘴里听过他的
,她报仇基本就能成功一大半,如果骆宝墨死脑筋固守成规,她该主动为自己准备后事了。
“目前来说,他身份不见得比凤淳好多少,但胜在家族有官身且清白端方,盛京此时正处在瞬息万变的档口。”
“对于那些人精的老臣工们来说,的确不能轻举妄动,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很容易变成了站队,这会让全家陷入万劫不复。”
“可对于他这样的人就不用顾忌,谁会对京里多如牛毛的公子在意?更何况他还不是长子长孙,身上更无出色的才华,家族父亲亦没有实权在身,眼下就是他最好的机会。”
鱼波精不解的看着陈幺娘,“那他还不如凤淳兄弟?”
陈幺娘抚着手指划城墙,一笔一画的写了个“谋”,语气很轻很淡的说道。
“人这一生要想成件大事,有两样东西缺一不可,一个是本身的谋事能力和头脑,还有一个是他天生的运气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