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娘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磨墨写信,找到武平安说话。
“平安哥,你交代一下手上的事,回头去府城把信给陶长安,让他去饮马寨跑一趟,务必把信让我兄长送走,就说我等着鱼胶和人。”
武平安接过信揣怀里道,“家主放心,我现在就去找人。”
陈幺娘想了想点头,“辛苦平安哥了,回来时给表小姐带句话,莫要和常家堡有牵连,有麻烦。”
“好的家主”武平安看陈幺娘没话交代了,快步出了棚子找人划船走。
陈幺娘交代好武平安,回棚子安心休息了一夜。
次日早晨,石彩英听见武平安的话,心里隐约有了想法,打发走武平安就差伴月去找田文鹰来,
大概等到小晌午左右,田文鹰姗姗来了,进茶楼拉石彩英的手亲昵。
“阿英许久不见,看起来很是清减了不少!”
石彩英抽回手半嗔半痴的说道。
“公子眼里,如今还能看到阿英清减了?公子如果真能看到阿英的苦,何至于把阿英眼不眨的送出去?”
田文鹰脸上多了尴尬之色,他如今职位不高,不像往日那般不可一世了。
“你看小姐又说气话了不是?好不容易见田公子面儿了,做甚愁鼻子苦脸的?”
“如今不似往日那般自由了,见着人就赶紧说些正经的事才对,没来由的拌嘴惹田公子伤心的,”伴月端着茶盘进来规劝石彩英。
石彩英脸上的憎怨收了,拉着田文鹰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伴月放下茶,有眼力见的出去带上门守着。
田文鹰温柔小意的安慰阿英,反正好听的话又不要钱,说起来都是一箩筐一箩筐的出来。
阿英顺势被说好后,擦了擦眼泪起身去床边,拿出陈幺娘给的包袱,郑重的放在田文鹰的怀里。
“阿英这是……?”田文鹰不解的看着阿英问。
阿英低下头小声道,“是娇姐偷偷差人送我这藏着的,我看东西有点儿不对劲,就差伴月找公子来给你了,公子看看东西对你可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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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英用力点点头,“不止楚溪郡在说,就连隔壁府城泾阳府都在爆火,陈氏船场这几天宴席唱的,就是从泾阳府学回来的戏折子。”
田文鹰赶紧收拾好包袱道,“我现在就去找人听听内容,等闲暇了再来看阿英,”说完疾步下楼走了,去茶铺要了一杯水,坐听最近爆火的故事。
一场听完田文鹰脸色大变,提着包袱就朝家里冲。
“母亲出事了!外祖他们出事了!”
田夫人正跟家仆说话,看儿子莽撞的冲进来,她皱眉让人出去训斥道。
“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坐下慢慢说。”
田文鹰顾不得被责骂,打开包袱拿出账册给他母亲,又把茶铺说书先生的故事,学了一遍给他母亲听。
“东西是宣娇藏在阿英那里的,她看着不对劲拿给我的,母亲该怎么办?”
田夫人看完账册良久,起身来回走动了片刻停下。
“鹰儿告假一段时间,随母亲去盛京探你外祖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