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兄长想必将军有耳闻,就是盐院府衙的新进大人唐凤池,她未接手陈氏船场时,便是跟着唐大人行走办事的。”
“唐大人觉着拾露大了,总是行走衙门与花船间不成体统,便责令她兄长百花寨姑爷陈刁,辅助她到船场接手家主事宜,以后全权处理官盐行度。”
“将军是知道百花寨的,去年就进官盐文堞行列了,有足够多的走官盐经验人脉,他们还是第一个走车队盐寨子,让楚溪郡免了交不上盐的责罚。”
“她剩下的兄长们,都在北码头与盐院府打交道做事,做的生意是……”凤淳手指在茶杯盖磨了三圈。
祝将军看凤淳的手指倏然坐直身体,重新打量陈幺娘多了慎重。
“所以拾露做陈氏家主,将军心放肚子里去吧!她完全是合格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人再有能耐,她也撑不起大天来,终是需要兄长们多多帮衬看着,饭锅大吃饭的人多才香,将军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凤淳松散的笑问祝将军。
“贺老弟此话不假!不假!虽说吃饭人多热闹些,那遇事不更是人多分分就没了嘛!楚溪郡别看无风无浪的平静,其实风浪都在看不见的船底汹涌,”祝将军朗声愉悦的拿起荷包装怀里了。
“不知道陈家主想要多少人手走?”祝将军装好荷包和蔼的问陈幺娘。
陈幺娘挠挠头道,“不知道将军这儿有多少要退走的兵丁?草民晓得的,驻兵不可随意离开营地。”
“但是有些兵丁身体不康健,亦有些兵丁年纪较大思乡心切,若将军体恤下属,把他们调去船场帮个一年半载,挣些回乡的盘缠岂不算好事?”
祝将军听了没回答,显然陈幺娘说的条件,不足以满足他的胃口。
“拾露此话是正理祝兄,”凤淳在陈幺娘的目光里拍桌子接话笑道。
“老哥哥多年为楚溪郡尽忠职守,那些兵丁亦是如此,我们得了将军守护的平安,无论如何也要报答一二的。”
“若是老哥哥心里难以接受馈赠,不如弟弟给个折中法子如何?”凤淳看似在问祝将军,却不等祝将军回答,自己自问自答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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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上交了,真论查处顶多是查失察之罪,没多大关系的。
“既然陈家主求到本将这儿了,我便给你两千人手整理船场,吴氏船场虽说犯事了,但是本将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本军帐曾受过吴氏船场的援手,一直都铭记于心内,曾想着有机会报答的,可巧如今机会便来了!”
“谢谢祝将军援手,草民在这替船场二三百民夫们,谢过将军仁厚之义,”陈幺娘听了满脸的惊喜,随即就是忙不迭的道谢。
凤淳跟祝将军相视一笑,同时端起茶杯稍微顿了顿,一人抿了一口茶放下。
“拾露我们不在此打扰将军公务了,船场人手之事将军体恤解决了,你回去便着手拟定官盐出行日期,乌溪河祭船日子结束,你三哥陈鱼新运粮食也该回来了,”凤淳抚了抚衣袖吩咐道。
陈幺娘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祝将军,面带为难之色回道。
“官盐差事虽是说走就走,呶这不是想定个吉祥日子出发吗,明儿我去找唐大人要盐引,六日后就是个好吉日,就是我手上护盐人手有经验的不足。”
“差多少人手?”凤淳皱眉问。
“少说也差四五十人,大哥目前在外推广做鱼胶无法回来,我少不得要亲自出门一趟,所以人手定然要备的足足的,”陈幺娘搓手脸上都是无奈。
“要不从将军派去船场的人手里借用几个?”凤淳迟疑的话似商量问陈幺娘,目光却笑吟吟的看祝将军。
陈幺娘也一脸期待的看着祝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