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春看人下去了小声道,“阿兄,他们几个一向能不跟咱们接触,就不跟咱们接触,怎么今天罕见的高调上门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被我逼的吧!”贺图放下手里的笔说道。
贺新春闻言眸光一怔,“阿兄说的什么意思?想让他们做什么,还需要阿兄亲自逼他们做?”
“你陪四公子回来的第一天,我就带四公子见他们了,四公子还是咬死不松口,理所当然的把政绩放在了我身上。”
“还把景王要筹措粮草的重担,放吴氏船场身上了,好似笃定我会照办一样,”贺图说话的神色很淡漠,看不出他心里真正的在想什么。
贺新春听完脸色变的很不好看了,语气迟疑的道。
“阿兄,我觉得咱们贺家指望不上四公子了,听京里人说他温文尔雅,有三分像年轻时的唐国公爷,如果贺家的后路交在他手上,恐怕留不下多少人,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贺图没说话,靠坐在太师椅内看着门口,嘴角布满讥讽的笑意。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三分相,才学他老子的行事吧,也不想想,这些年我们贺家为他打点过多少路,他如果笃定我们为后路不敢对他如何,那他可就掂量错了!不听话的小棋子是成不了大事的。”
贺新春双手交叠,神色冰冷刺骨起来。
不多时小二领了泼皮怪上来,贺图看见人上来了,顿时和颜悦色的起身打招呼。
“老二来了,怎的就你一个人来?你大哥没跟来吗?”
贺新春对贺图的称呼多看了一眼,跟着对泼皮怪点头笑。
“我大哥前几日回寨子里后,立刻着手忙村镇的事了,今早吩咐我来,与大掌柜说私己话,”泼皮怪没有拐弯抹角的说了来意。
“坐!新春去沏一壶好茶来,”贺图笑着交代贺新春端茶来。
“好,陈二爷稍坐我下去就来,”贺新春说完快步出去,走前还带了门,
泼皮怪听见门关上了,没有任何的铺垫直接开口道明来意。
“我
,是可以不动声色的,探听各路消息才是正经”
贺图沉默一会微笑点点头,手指轻敲着扶手。
“如果茶楼能抛开四公子不谈,我愿助你们开茶楼的本钱、人手的训练,还可以与你们互换消息等等。”
泼皮怪听见不带凤淳,眼里闪过迷惑的表情,凤淳不是吴氏船场的人吗?怎么贺图要抛弃他?
“我不明白大掌柜的意思,可否请大掌柜说明白点?”
贺图笑笑手指沾着水,在桌上来回推走好一会,神情渐至冰凉。
“念咱们打交道已有一两年了,老二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这一两年里,我们合作都是规规矩矩的,没有半分的逾越举动,莫不是老二兄弟们,猜不出我贺家的用意吗?”
泼皮怪望着桌上沾湿的面板,就好像无关紧要的一团乱麻,理不清是恩还是要挟。
“可以按照贺兄长的要求,抛开四公子不谈,就只有陈贺东家,人手老练妇人归贺家出,明面东家由百花寨出,不知贺兄长意下如何?”
“选址好了吗?”贺图笑吟吟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