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跑,有本事你抓到我打死我,就你还爷们?你包揽伺候整个府城爷们的吧?看你腿软的追孩子都追不上,套个皮吊个无用的根,还给你装上老爷们了?烂屁股的货,硬不起来货,”陈幺娘嘴炮的骂着引那人过去。
“小畜生,你……老子今天打不死你叫你姑奶奶,让你满嘴胡咧咧。”
陈幺娘一直跑到远离地上趴着的人,拐进有些黑的胡同里,赶紧把手里的针在水里涮涮。
誓死要追上打死她的人,脚跟脚的撵过来,没防备陈幺娘突然窜出来,一头给他撞地上坐着,哎呦一声没等爬起来,紧接着就感觉脖子上很疼。
陈幺娘给人撞倒的第一件事,绕后抱着人脑袋,拿针使劲扎他脖子,在他暴怒咆哮里,拽下鱼泡塞他嘴里反身就跑。
丑千手带凤池摸出来看的目瞪口呆,他们躲在暗处听见陈幺娘骂声,又听见跟踪人的骂声,也顾不上危险躲藏了,赶紧跑出来帮忙,结果就看见陈幺娘,抱着人家脖子抬手一拍一拍的,最后拍了一下别人的嘴。
“小五……你……”
“别你我了跑呀!”陈幺娘吼一声头也不回的跑了。
丑千手跟凤池忙不迭的跟着跑,三人胡乱的跑进一个胡同蜷缩着,捂着嘴大喘气。
陈幺娘是用布捂着喘气的,靠着墙心里默默算时间,俩人这个时候应该要凉了。
丑千手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想问什么却什么也问不出口,最后还是闭紧了嘴巴。
三人蜷缩了一炷香的功夫,陈幺娘爬起身仗着天黑别人看不清,大着胆子去了第一个倒的人查看。
“他……他怎么了?”凤池小声问。
“摔倒了,”陈幺娘趴在地上打开他的衣服,耳朵贴在他的心脏处,还能听到微弱的跳动,但是人已经昏迷了。
“摔倒了?能摔得这么严重?”丑千手咳嗽一声发出骗鬼的表情。
“不摔倒怎么办?他们见到凤池了,那便意味着百花寨的人危险了,不给他们摔的严重些,能说的过去?”陈幺娘抬头反问丑千手。
听到百花寨的人丑千手不说话
,午那会看见俩人穿着,心里便起了疑心,他们脚上的靴子,明显不像楚溪郡人该穿的,那是官邸人家府兵才配穿。
他们又冲凤池目露不掩饰杀意,他直觉凤池有问题,故而严厉的责问陈幺娘,他已经从亲密的小五,变成了小五姑娘。
“他是吴氏的人,我们几个都是吴氏暗放在百花寨的人,”陈幺娘抬头一字一句的回答丑千手。
“那他……”
丑千手明显不信陈幺娘的话,如果凤池真是吴氏的人,芙蓉楼的人怎么敢跟踪他的?
“牙齿跟舌头还有摩擦的时候,虽然都为一个主子做事,可各有各的主张,他们能明面撕破脸,还是因为一个人,”陈幺娘半真半假的叹气。
“谁?”丑千手怀疑的看凤池。
“进寨子那天不是说了吗,我大哥是临时被迫接的寨主差事,那个死了的人叫祁隐!”
“他原在盐院做事,因为听了他主子的命令,才去的百花寨当匪头子,不知道因为啥,他们三方弄的不和气了。”
“过年那天晚上祁隐死了,祁隐没死的时候,他不仅是盐院的人,他还是芙蓉楼江鸨母暗地里的相好。”
“他能来百花寨当寨主,又是吴氏船场的人力邀的,前辈你说,他们三方关系我们外人能说的清吗?”陈幺娘摊手表明她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