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打扰祝将军了,告辞,”陈幺娘笑着抬手作了礼离开军帐。
祝将军亲自送陈幺娘坐车离开,马车走远他回到帐中,招来军师商讨了一番,起草了一份言辞恳切的折子,连夜让人送回了京中请罪。
陈幺娘回到船场后闷头就是干活,仿佛一切都像是无事发生。
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不是带人整理船场,就是跟武娘子挑水栽芽苗,忙碌的日子一天天过的飞快。
眨眼碧绿的四月过完,还没抓紧五月好日子,微风吹拂的暖阳已然悄悄的结束了。
乌溪府变得多雨变脸起来,有时候前一秒晴空万里的大太阳,下一秒瓢泼大雨淋的,给人淋成落汤鸡,伴随着闪闪发亮的雷鸣轰隆声,感觉整个乌溪河都要倒翻过来,阴沉沉的密雨帘子席卷一股股热浪而来。
六月初四的早晨,武平安接到船夫带过来的信,送去给看人盖房子的陈幺娘。
“家主,贺大人
,家带口来的人武大叔亲自安顿,他和武大婶都觉船场得有女人和孩子,这样船场才能兴旺有活泛气,不然都是大老爷们的,干活死沉沉的磨洋工没劲。
安顿好的人分配选了地址搭棚子,吃饭还是一起吃,干活是男人统一船场跟后山,女人伺候好船场外的菜地,没事把船场废墟枯骨捡捡埋起来,顺带给四个码头路边的草砍了。
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竟被所有人过得有滋有味的,船场整日远远的站着,总能听见喧哗打闹的声音,看着竟十分的有人气。
……
相比越发热闹的船场,八方茶楼则是低迷了很多。
石彩英苍白着脸闭眼昏迷,浑身的伤口没一处完好地了,新伤叠着老伤看着很是狰狞不堪。
伴月与玉奴伴云三人抱一起哭,旁边的大夫也是一脸的不忍,手持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去被皮血肉粘住的衣服。
“玉奴东家在吗?田公子来了找阿英东家,”门外的小二敲门通报。
玉奴看了一眼床上,急忙擦了眼泪对外面回道。
“阿英东家陪牡丹夫人出门还未回,你请田公子略坐坐,我换身衣服就过去了。”
“玉奴姐姐……”
玉奴摇摇头握住伴月的手,“你照顾好阿英东家,我带伴云出面应付一下,我们不能得罪了田公子。”
“好,”伴月急忙擦了眼泪答应好。
玉奴走后屋里安静下来,伴月起身打了一盆干净的水,又洗了干净的毛巾给大夫,拿出大瓶的药粉药膏递给大夫。
大夫满头大汗的剪完衣服,清洗干净处理好伤口,均匀的涂抹好包扎结束,叹了一口气交代伴月。
“你们东家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样的伤这个月都第十回了,再有几回下来小命都得没了。”
伴月无言的看着大夫红了眼,她劝了,可是小姐不听,她跪下求小姐都没用。
大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放下两包药交代。
“夜里发烧便煎了喂下去,等人清醒过来最好多劝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