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子,你是老祖母跟前长大的孩子,祖母且问你一句话,你真的甘心把自己娘子让出去?还是你心里胆怯了那丫头的大哥?”老夫人手里拐杖把地打的砰砰响。
贺图坐在暗处没回答,小厅里多了一丝莫名的冷意流转,眼看祖孙陷入僵局。
“我们贺家的儿郎,什么都可以大方相让散尽,唯有自己娘子绝不相让,陈丫头不喜欢你,你就去抢、去争、去夺,唯不可起念头相让。”
老夫人说的口干舌燥,见贺图还是念头不绝,猛然起身抽了手边的炕桌,花厅里一声巨响过后,老夫人眼里多了几分容不下的狠辣。
“滚出去,你若敢背着我动念头,图子,别怪我老婆子讨人厌手伸太长,贺家没有和离的主母,只有死了的主母。”
贺图无声的相抗老夫人态度,一言不发离开了冰冷的花厅,他的态度代表了他是一定会给的。
老夫人坐在榻上枯寞的捻着手珠,里间出来个妇人,上来给老夫人揉着肩膀,小声的劝着老太太。
“图大爷是磊落的男儿,对后宅之事不甚明白,老太太何必动这么大的气?真要动了少夫人岂不是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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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敲打敲打他,贺家绝不因为生,而放主母活着离开贺家,这是贺家的祖训,无人可以更改,他如果不听便等着接人回来葬了。”
“明白了老夫人,”妇人忙不迭的出去了,来到贺图住处门口等着,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人。
“你来干什么?”贺图看见门口的妇人冷淡道。
妇人急忙上前小声劝道,“贺图别试图反抗老夫人了行吗?你现在逼的老夫人动念头了,她老人家要你媳妇跟你一起走,老夫人嘴里的话,绝不会随口说说的,你忘了当年你十五叔的事了?”
贺图听了不屑的冷笑,“像我母亲那样吗?”
“你真以为你母亲被送离了贺家吗?”妇人压抑的红着双眼低吼问。
“贺家一向看重族长和主母,你觉得能轻易放人离开?老夫人亲口说了,贺家绝不因为生而放主母走。”
“主母死可以,甚至还会风光大葬,如果活着离开,会带散贺家心里扭的一股绳,老太太宁愿贺家女眷死,也不愿放少夫人走,你若背着老夫人做手脚,少夫人远在泾阳府,你根本就来不及救她。”
“你为什么不走?十五叔早回船上了,你不是做梦都想随十五叔离开吗?”贺图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反问。
“我这个年纪了,岂有再做梦之理?反正话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要是想看少夫人死,尽管不听老夫人的话,像你十五叔似的痛苦一辈子。”
妇人说完匆匆走了几步路停下,背对着贺图悲伤哽咽道。
“陈丫头是个非常不错的主母,老夫人看了更舍不得放她走,她能容忍你不要子嗣已是极限,别做后悔莫及的事,否则后果就如你十五叔,也与我一般蹉跎枯槁。”
“姑母,告诉老祖母,我已绝了和离念头,幺娘永远是我妻子,永远的贺家主母,”贺图说完转身推门进屋了。
妇人擦了擦眼泪回了老夫人住处。
深夜里船场后山处,开始了向外飞奔马车,过了六七日,陆陆续续返回了许多马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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