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娇娘,俏娇娘,合了卺酒红满堂,甜甜的香口酥了床,香罗帐里软了郎……”
百花寨的人闭口不唱了,干瞪着眼睛看岸上的孩子,咋青天白日的就唱床上那点事了呢?这他们大人还能跟孩子对唱吗?
阿英终是不敌陈幺娘的厚脸皮,红着脸拿起盖头盖上自己,手搭在泼皮怪的手臂上准备下船了。
寿喜嗷一嗓子喊道,“新娘子下船了!”
岸上的孩子喊的更欢了,有的孩子还跳起来喊。
花氏在闹哄哄的人群里,趁人不注意双手捂紧闺女的嘴,恨不得给她捂死过去,心里一个劲道,小祖宗你能不能闭嘴?
岸上的源头是捂住了,船上的源头又起来了,寿喜撒欢的追泼皮怪屁
,阵流程走下来人送屋里去了。
湖面上因为新娘下船了,那些助阵看热闹的船只也逐渐散去,只留下一片喜庆欢乐的氛围。
陈锄头殷勤小意的招待百花寨的人,领他们进屋安排坐下等开饭,至于村里前来帮忙的人,都由他岳父带着安排吃饭。
葛大贵端了一大盆花生瓜子,对出力的小孩们,挨个的给装了满满一兜吃的,还给用红线拴了五文钱系胸前。
有个大一点的孩子小心问。
“我们给吃席吗?”
“给吃给吃,不仅给你们吃席,还每人给你们一碗肉,东西送回家就赶紧过来开饭了,”葛大贵拍了拍问话的孩子脑袋笑。
“吃肉喽!吃肉喽!”小孩们一窝蜂的跑散了。
野牛村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今天陈家的喜事,让村民们非常有新鲜感,坐桌子上吃饭还不忘彼此互相讨论,讨论最多的还是交颈鸳鸯歌。
唱这歌的罪魁祸首,此时被人揪着耳朵关屋里,轮流进行思想道德素质教育。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姑娘家?还记不记得?”
“还有你,我大早上故意让她带蒜瓣毛头的,为的就是她不能出去捣乱,偏你看了舍不得放她出去玩,这放不放的一嗓子唱的你急了,你现在再给她抱蒜瓣管啥用?”
花氏压低声音,喷火的责骂闺女和老艄公,手拍在木桩上都要拍断了。
陈幺娘搂着蒜瓣躲在角落蹲着,头深深的藏在蒜瓣的后背上,愣死都不抬头看她娘气青的脸。
老艄公平时疼陈幺娘疼的,别人冲她咳嗽一声,他看见了都不愿意,现在全不见平日的疼爱之色了,就觉得心都要被幺娘气裂开了。
“你以后还唱吗?还口无遮拦吗?”花氏能咆哮的问闺女。
陈幺娘老实的抱着蒜瓣摇头也不说话。
花氏手指着闺女儿子,另一只手举着破鞋一时找不到破绽打,蒜瓣还呵呵的笑,以为他娘在逗他玩。
“死丫头你记住了,你是姑娘家,你不是河上的混小子,不能什么话都说,什么歌都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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