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刁钻精跟泼皮怪背了筐,带着最开始熬的次等鱼胶来到府城。
俩人先搁南码头转悠寻找客源,转悠了大半天,一个客商都没转悠到,回去又不甘心,留下没人看,人家也不认卖不出去,俩人商量一会泼皮怪说道。
“大哥,要不我们去城里转转吧?遇见像样的人了咱们就小声问,这样地保不就抓不住我们了吗?小五可说了,这是外地客商才要的东西,我们楚溪的人不认它。”
刁钻精晃晃筐一想也是的,压低声音说道。
“那就去城里转悠,专门盯着外地人问,你眼睛放亮一点,看见地保撒腿就跑,别一块东西没卖掉,还被平白要走几文钱就亏了。”
“大哥放心,”泼皮怪给了还不信他的表情吗。
俩人说好背筐进了府城,小心避开溜街的地保,遇见穿戴好的人,上前鬼祟的拿着鱼胶问。
“老爷要买鱼胶吗?上好的鱼胶呢!”
“不买不买,走,”行人挥手驱赶不已。
刁钻精跟泼皮怪也不气馁,不停的在街上穿梭走动。
瞎大夫在临街的一家茶楼靠窗坐着,跟对面看不清脸的人说话,目光朝热闹的街上看,突然看见刁钻精兄弟了,他们手拿米黄的胶块跟人说话。
他眸光触及到胶块,眼里闪过惊喜错愕,他对面的人疑惑道。
“怎么了祁先生?”
“夫人看见那两个孩子没?他们手上的胶块就是鱼胶,”瞎子指着刁钻精给对面人看。
他对面的人微微伸头朝下看,目光冰冷的看着瞎子问道。
“你不是说那船娘死了吗?既然船娘死了他们哪来的胶块?”
瞎子收回目光坐正严肃道。
“她还有个女儿,花七娘很疼她的闺女,手上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她女儿留着,街上的俩孩子跟她闺女很熟悉,能做出胶块不奇怪吧?”
“另外,我当时为了骗她喝药,把鱼胶方抄给她时还专门问了夫人,夫人同意了我才给她的,夫人现在是责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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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也敢出来卖?这方子楚溪府不多吧?怎么看着像盐院那边流出的方子?”俩人漫不经心的追问,余光还看刁钻精的表情。
泼皮怪跟刁钻精对看一眼,心里瞬间警惕起来,泼皮怪笑着回答道。
“回老爷,的确是盐院流出来的方子,是一个大夫专门给船娘的鱼方子,船娘下船十多天病没了,她把方子给了她闺女,她闺女带我们熬鱼胶出来卖,老爷你们要吗?”
那俩人听完,不经意抬头看楼上点头,楼上也点了一下头做回应。
俩人扔了四串钱到筐里说道,“我们全都要了。”
刁钻精高兴的连连说好,把十多块胶全兜给他们了。
争执
俩人带着鱼胶回到楼上交差,并把听到的话学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