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胡娘子骂的?”伶俐鬼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什么骂的?是气的,小胡娘子骂阿叔祖宗不长眼,明明是个娘们,非要多事给阿叔安个根,以为有根就能做爷们了。”
“要是阿叔不服气她说的,她可以立刻跟阿叔做一回夫妻,亲自为阿叔正名,哪怕阿叔能坚持吐口唾沫的功夫,小胡娘子都算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陈幺娘说完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形容了,当时阿叔夜里气的头撞地。
伶俐鬼……
“怪不得阿叔被气倒了!谁不知道他被打坏了不能人道?咋还戳他肺管子的?小胡娘子是泼妇扫把神转世吧?什么疼说什么,什么让人死说什么。”
“谁说不是呢!”陈幺娘心疼的叹了一口气。
“总说他晦气的人干啥?跑了一辈子船,还能被胡婆娘骂的死去活来,咋不跳湖死了算了?坐等吃饭去,”花氏不耐烦的坐去了旁边。
,门。
“吃吃吃,咋不吃死你……”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你不给我们娘俩吃啊?行,我现在去找里正去,”陈幺娘说着拍肚子起身了。
“给你吃,最好吃撑死你个小畜生,”陈鼻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死死死,我看你真是要死了,三句话不离就是死,你天天吃老娘的血汗都没撑死,我的幺娘吃顿半饱饭就眼馋死你了?你养别人种时咋没给你馋死?”
花氏嗖一声火了,大有一种要跟陈鼻子拼命的架势。
陈鼻子老实的闭嘴了,说到底还是自己做的身子不稳,菜刀好几岁了,七娘较真他铁定活不了,现在村里肯定都把他家的事传疯了吧?
必须拿钱
晚饭陈幺娘如愿的吃上了大饼子,十几张大饼子刚吃完,李寡妇的两个儿子匆匆而来,进屋骂骂咧咧凶神恶煞的,抬脚踹凳子粗声指着陈幺娘道。
“你个野种能耐了,敢欺负我阿娘,打死你就拉去喂野狗……”
陈幺娘能愿意听他们逼逼赖赖吗,起身抄起自己的空碗盘,十足力的对李寡妇大儿子头就砸了过去,看模样是打算给他砸死的。
伶俐鬼扛着板凳冲过去,照头给李寡妇二儿子一顿砸。
俩人动作太快了还有默契,屋里安静片刻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李寡妇两个儿子都被开了瓢了,鲜血顺着脑壳流了一脸
“滚出去嚎,两个靠胯下活着的绿苍蝇,你们娘不说话,你们真以为自己长能耐了?敢来我们老陈家耍横,老娘砸死你们都不用负责的。”
“陈鼻子当惯了绿头龟,任你们骑头撒尿我不管,但现在我陈幺娘回来了,你们再敢来我家大声说句话试试,老娘立刻给你俩贱种手指头撅折了。”
陈鼻子经过中午一轮的修理打骂,此刻抱着碗跟鹌鹑一样不抬头,脑袋上还裹了一圈布,脸盘子肿的透亮发红,眼睛都要合缝了。
他不安静也不行啊,小畜牲不知道像谁,长的瘦小跟猴子似的没人样,打人骂人又凶又狠还不要命,旁边还有一个愣头青帮忙,他算是败下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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