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胡八一亲眼见到胖子说的车后,一脸惊讶,紧接着他面色严肃地开口:“王凯旋同志,现在请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老实实交代你的问题。”说着胡八一拍了拍眼前这辆京都吉普212越野车的机盖子。
王胖子听了这话,先是一懵,接着再也憋不住,扯着嗓子哈哈大笑起来,“老胡,你丫想啥呢?就这玩意,是现在胖子我能买得起的吗?”
对于王胖子的回答,胡八一深以为然的点头,“这倒是不假,就你胖子那两下子,除非是意志不坚定违背了党的纪律,否则还真买不起。”
对于胡八一这打趣,王胖子压根儿不在意,主动把副驾驶的门拉开,有模有样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胡爷,请吧,咱车上接着唠!”
胡八一瞧见这情形,微微一乐,也不跟胖子客气,首接坐上了副驾驶,好奇的观察起车内的装饰。
待王胖子钻进主驾驶位儿的时候,胡八一笑着打趣道:‘我说胖子,你之前不是写信跟我说弄了个三轮自行车卖磁带的吗?咋现在成司机啦?”
听到胡八一这打趣,王胖子没好气儿地捶了胡八一一拳,“你丫胡咧咧啥呢,胖爷我是啥人你能不知道,就是不愿去伺候人,才跑出来自己弄了个小生意。”王胖子一边说着,一边把车打着了火,开着车离开原地。
胡八一呵呵一笑,他当然知道王胖子是啥德性,也正因为这样,他才对胖子能开车来接自己感到好奇。
于是他接着追问:“胖子,麻溜儿交代,这到底咋回事儿?还有这车哪儿来的?”
王胖子咧嘴一笑,也不藏着掖着,把他咋认识李恪,还加入玲珑阁的事儿,以及这次去陕西那边有啥收获,一五一十地跟胡八一唠了个明白。
听着王胖子这讲述,胡八一那表情也是变来变去的,特别是听到那些老物件儿居然这么值钱的时候,也是紧皱眉头,有些担忧地问,“胖子,你老实告诉我,你们这么干靠谱吗?”
王胖子呵呵一笑,他自然听出老胡话里的意思了,不就是想说他们这么干是不是犯法嘛。
于是意味深长地说道:‘老胡啊,这事儿还真不好说,你说他犯法吧,别的甭提,就我身上随身带着的那把枪就己经算犯事儿了,但要是没这玩意儿震着,你就等着被人啃得连骨头渣儿都不剩。
当然啦,咱有这玩意儿纯粹是为了自个儿保命,老话说得好,人没害人的心,虎有伤人的意,咱不去招惹别人,可也不能由着别人欺负到咱头上,老胡,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胡八一闻言也没否认,想了想说道:“胖子,你们去收那些土夫子从地里掏出来的东西,拿出来倒卖,这一点不合规吧?”
王胖子呵呵一笑,“老胡啊,你说的这点,胖子我还真打听过,你说它犯法吧,也算不上,只要人家不认是从地下刨出来的,谁也拿人家没辙。
你要是问人家从哪儿来的,人家完全能说是祖上传的,再不然说是路上捡的,这谁说得准,只要不被当场逮着,谁也定不了人家的罪。
毕竟,大伙儿都这么玩儿,要是老老实实在潘家园待着,等人上门,或按现有的规矩来,别说赚钱了,那些做古董买卖的还不被饿死。”
“别的不提,就说我这次下乡,要是没有陕西那帮土夫子手里的货,我们这次收获,都不一定能回本儿,毕竟出去这一趟也花了不少钱。
总而言之,只要别整得太出格儿,也没人会去招惹这些古董贩子,要知道能在潘家园做买卖的,谁背后还没个靠山呐。”
听着王胖子这分析,胡八一也沉默了,对于古董这行的门道儿,他可比胖子明白得多,毕竟他们祖上可是没少跟这些古董贩子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