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清闻言,眯了眯眼,一个计划瞬间涌上心头。
然而百里东君也没有闲着,次日一早,便来到了学堂,拜见学堂祭酒陈儒先生。
陈儒先生见到如今的百里东君,惊讶不己,感慨道:“时隔两年未见,你与当初己是云泥之别。”
百里东君微笑回应:“先生慧眼如炬,一眼便辨出云泥之差。”
陈儒先生微笑着说道:“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气,清透望气之人观察他人,无须看人,看气便足够了。”说完亲自拿起茶壶给百里东君倒了一杯茶。
笑道:“你这这次来天启城,是因为有人状告御史台镇西侯谋逆一事吧?”
百里东君点头,“确实如此,但表面上看是这样,实际上太安帝是想传位给小师兄。”
听到百里东君的回答,陈儒先生并未意外,笑道:“看来你己然明白了。”
百里东君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认真求教:“先生,若太安帝真想治我爷爷的罪,也可视为他决心收回兵权。可他并未想治我爷爷的罪,这究竟为何?”
“而且,那位告状的王爷会成为我们镇西侯府的仇敌,相反,护送我爷爷前来的小师兄定会受到镇西侯府的青睐。
若小师兄得到镇西侯府的支持,他将超越天下所有王侯。”说着,百里东君笑了笑,感慨道:“依我看,皇帝这是在为儿子铺路啊!”
陈儒闻言,微微一笑,故作不解的追问道:“哦?铺路?铺什么路?”
百里东君放下茶杯,笑道:“那是一条光明大道,却也是一条危险之路!”
陈儒听到百里东君的回答,哈哈大笑,“你就没想过,皇帝可能真的在支持党争,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百里东君不置可否,“先生所言极是,毕竟皇帝当年不也是如此才夺得皇位的吗?”
“或许在百姓眼中,他确实是一位好君主,不然我爷爷与叶大将军也不会为他开疆拓土,抛洒热血。”百里东君继续说道。
“但人一旦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便会身不由己。看似人在掌控朝局,实则被朝局所控。
我父亲曾告诫我,朝局无情,但我们需有情。与其做那冰冷权力的傀儡,不如做个有血有肉的江湖人,逍遥自在。”
陈儒先生闻言,飒然一笑,脸上满是欣慰,“你能有如此见解,我很欣慰。”说着,两人同时端起茶杯,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百里东君环视房间,感慨道:“不过,这学堂显得有些冷清啊,师兄们如今也都不在了。”
陈儒放下茶杯,同样感慨:“是啊,天启城的风向己变,留在这里,衣服总会脏的。”
百里东君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奇追问:“对了,雷师兄呢?他应该还在吧?”
陈儒先点头,又摇头:“雷梦杀确实没走,但他被派去寻找景玉王妃易文君的下落了。”
百里东君一脸诧异:“易文君?她离开天启城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儒解释道:“她是被劫走的,那人武功高强,动作迅捷,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她就己经离开了天启城。”
百里东君闻言,不由的皱了皱眉,猜测道:“难道是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