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人从小倌楼里,找了两个有花柳病的人回去,还给叶大小姐喂了催情药,你父亲就是这样出生的,而叶大小姐,则是睁着眼血流而尽死的,后面我不说,你也应该能想象到他的日子。”
“叶大小姐死的屈辱难安,叶家派了府兵去上虞报仇,豆庄如今安置的人,就是曾经去上虞的叶家府兵,他们兵乱时杀了吴家大半人,剩下不多的通过秘道逃走了,”芦苇去松州府密查的时候,都不得不感叹,叶大小姐是个狠人呀!
她找到活下来的老人打听,叶大小姐不管是进吴家,还是在受折辱的岁月里,她是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小疤赖睁圆了眼睛看芦苇,颤抖着伸手接过荷包,“这真是他留给我的吗?”
“对,不信你看荷包左下角,有你母亲绣的字,要说不原谅你父亲的为人处事,我最应该不原谅他的,他害的我跟我阿爹,用了差不多小二十年才挣脱出来,”芦苇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三个人。
“你母亲大你父亲十二岁,她在你父亲的舅父未进吴家前,曾是唯一保护他的人
,如果在多个你,会如何?”
“两代母亲都用不同的方式,守护各自认为重要的东西,那么你作为直接的受益人,不应该好好的活着吗?别让母亲流血又流泪,哪怕父母平平无奇,我们作为一个个体,也应该努力积极的活着。”
小疤赖捂着脸蹲下哽咽的呜咽不已,战乱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不管穷富,都是颠沛流离的活着。
“你们愿意回豆庄生活吗?”芦苇问昌树。
昌树张了张嘴泪光闪烁了半天,“我还能回去吗?”
“为什么不能回去?豆庄是你的家呀?你回去生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芦苇奇怪的反问他。
福生木着脸看小疤赖,“少东家,我怕我回去会给……”
“你是耿青云的徒弟,给他养老送终的人,你不回去他不得找我要人吗?再说了,你学了好几年的医术,不回去岂不是白学了?”徐仲林皱眉责备道。
福生突的潸然泪下背过身,他再笨都知道几年前那一出是什么原因。
徐仲林伸手拍了拍福生昌树,“你们不回豆庄能去哪呀?你们本身就是豆庄安份的庄民,一天天的在外漂着,能是个事吗?”
小疤赖良久后抬眼看芦苇,“少东家我能回去吗?”
“不回你要飞呀?回去老老实实的生活,再娶一房媳妇过热乎的日子,你看,好好的孩子弄的光溜溜的到处跑,这鼻涕都快吃嘴里了,”徐仲林训责的上前给小疤赖孩子擦嘴。
“都别磨叽了,快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我叫车来接你们,耿大夫跟瘸子叔在庄里眼睛都要看瞎了,天天的就等着你们回去了。”
小疤赖闻言擦了擦眼泪,他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在豆庄的那几年,庄里人对他们兄弟都很疼爱。
“小将军,咱们豆庄见?”芦苇侧头看小疤赖孩子笑道。
“嗯,咱们豆庄见少东家,”这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爹和叔伯们喊了,他也跟着学就是了。
芦苇跟徐仲林坐马车回了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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