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年,也可能更久吧!这取决于南阳城的繁华程度,还看几家墨坊的主人心不心急了,”芦苇说完笑了起来。
“我听好些人说,东街的墨台是你一手带人搭建的,还有那些布置都是你弄的……”
“徐仲林,我很抱歉让你担心了,我出行前对你唯一的要求,不许孩子太出挑了,做个平凡且普通的孩子就行了!”
“这条求生路我们都拼尽了全力,还好我们走的不孤独,若是遇到好机会了,千万不要犹豫!”芦苇说完用力的握紧徐仲林的手。
“嗯,”徐仲林有些咽的嗯了一声便无话了,越是走到这个时候,越要小心谨慎。
俩人挨靠着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色朦胧清冷。
“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芦苇低低的呢喃完看着月光发呆。
……
天快亮时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徐仲林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你休息吧!我去陪他们念书了。”
,徐仲林没出声喊,他愣愣的追了很远的路,直到路上惊起的尘嚣归于了沉寂,才停下脚步无神的发呆,他不能让芦苇分心家里,也不能让麻头出事了。
徐仲林全身无力的去了路边坐下,一个人闷闷的坐到大天亮,起身拍拍衣服,神色平静温和的回了家,路上遇到熟悉的人了,还能笑着打两声招呼。
回到家洗干净手,套上筐给屋里花剪了一遍泡上,花忙完了,屋里屋外的卫生做了一遍,把芦苇在家平时做的事,一样一样的重复着来。
“芦苇我们吃什……”徐仲林突然低下头一滴水落在地上。
屋里太空了,他就是把平日里的所有事都做完了,也填不满时间,填不满屋里的角角落落。
他知道芦苇不说出门的原因,定是什么凶险万分的事,她不愿意说,他也就假装不知道。
门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徐仲林在家收拾好心情,出门去街上转了转,买了不少的药材回家,他开始学芦苇没事捣罐子忙时间,没有准头的等待才是最煎熬的。
傍晚接孩子回家洗澡吃饭,笨拙的带孩子做手工编东西,不编不行呀!麻头兄弟嫌弃他无趣,远没有母亲会的东西多。
爷四如此过了四五天,麻头掏出没舍得吃的糖,跑去屋里找母亲,屋里屋外找了半天也没见着人,以为跟平时一样忙去了。
晚上吃过饭他也不睡,拿着糖一直坐着看门外,瞌睡的眼睛都熬红了,还大睁着不敢眨生怕错过了。
“麻头怎么不去睡觉?”徐仲林放好刚煮的糯米饭进来,看儿子坐在门口朝外张望。
“我在等阿娘回来,我要给她吃糖,”麻头说完还吞了吞口水。
徐仲林扒拉饭的手顿了顿,“你阿娘出门去了,姨母家有点事需要你阿娘过去帮忙,过一段时间阿娘就回来了,你进屋睡觉吧!”
“阿娘什么时候回去的?”枣耙子跑出来皱眉道。
“前两天回去的,那时候你们都去学堂了,不方便告诉你们,你们的糖人都吃了吧!回头阿爹带你们多做几个糖人出来,到时候你阿娘回来了都给她吃,”徐仲林温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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