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蒸、炒、焙,武火炮、文火炙拌,这是炼香材料里常见的方法,比如你做的香膏、香水、就能用到煮和蒸,前两年我带你做的香袋炒焙的香料,后来做的香膏埋地下窖藏,其中有好大一部分材料就有炒拌。”
“还有一味香料需要用水飞手法,这个我说了你也不陌生,以朱砂为例,前几年我做印色的时候,捣瓣砂用酒淘洗的你还记得吗?”芦苇扭头问采薇。
采薇扣扣耳朵想半天,“不是水吗?”
“朱砂水飞也可以的,有的香料就要像印色一样,碾碎了加水或者酒进行无数次研磨,碾碎的浆水沉淀后,倒出来阴干用。”
“真麻烦!”采薇听的脑袋都大了。
“香是细致的活,所以我不要求你现在做,目前就做这些简单炮制的炼材料,”芦苇拍了拍采薇的肩膀笑。
姐俩一边说笑一边夹蒿子晾晒,忙了一早上吃过饭去了徐父家,徐父这边专门腾出了一间房放兰花的。
芦苇给地里能栽的兰花全挑出来,开花的拿剪刀给剪了趴油上,她算过时间了,每天现采能接力上,不开花的搬出去种到徐家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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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扔,又继续出门教村民们种花,村里一连气忙了十多天才有喘口气的功夫。
这十多天里芦苇每天跟采薇剪花换花,把浸泡过的蒿子,切段放瓦锅兑上沙土爆炒,给采薇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
“里正娘子,里正娘子……”
“里正娘子,你挖什么草我帮你一起挖。”
芦苇脚边出现了一双露脚的草鞋,黢黑的脚趾头看着有点变形了,她入眼的裤脚破破烂烂的耷拉垂着,一股淡淡的臭味弥漫着。
“你在叫我吗?”芦苇惊讶的问面前的妇人。
她挺年轻的,皮肤晒的有点黑,脸上甚至还有死皮没蜕完,双手粗大骨节变形,肿呼呼的都是冻伤口,瘦瘦的身体衣衫褴褛,枯黄没有光泽的头发支棱炸着。
“对呀!你当家的不是我们里正了吗?”年轻的小媳妇咧嘴笑,她一笑黑瘦的脸上还有酒窝,黑黄着牙应该好几年都没刷过……
芦苇握铲子的手一顿,眼里闪过茫然复又回神了,对了,徐仲林现在是里正了,可他当里正也不耽误自己挖草呀!
“里正娘子我给你挖草,”年轻小媳妇轻快的蹲下,拿了芦苇的铲子就比照筐里东西挖。
她一靠近,芦苇下意识的皱眉,呃……这个带下病太严重了!
“你……给我挖草不耽误田里活吗?”芦苇小心的问她。
“田里活我男人干完了,他回家把裤子脱给我穿,让我来田埂帮你挖草,我男人说他看你在田边地头天天挖草的,里正娘子,我男人是村下的陈堂,你可以叫我陈堂家的,”年轻小媳妇言语爽朗的自我介绍。
“你们两口子穿一条裤子呀?芦苇睁大眼睛看着陈堂媳妇。
亲娘呀!这情景不是她爷爷奶奶才有的场面吗?家里兄弟多一条裤子轮换着穿,斗架生气了还会骂一句,我跟你穿一条裤子吗?我分了你裤腿子?
“嗯,原来是有两条裤子的,这不破的补不住了所以……”陈堂媳妇不好意思笑笑。
芦苇低头看自己裤子好半天,“村里是不是有好多家里都穿一条裤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