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抬脚跟着走进去,把东西放到最近的柜子上,屋里忽的亮了一点昏光。
徐仲林小心翼翼的也走进来,站在芦苇身边余光打量屋里,家里太简单了什么都没有。
“你们喜欢屋里什么就拿吧,谁让我娘子疯了呢!我认,你是彭家的亲家姑,来为他们出头讨公道我也认了,柳林村人都欠了你的救命恩情,你拿东西我心甘情愿给,”任铭溪说完颓然老实的坐下了,一副任人欺打的模样。
这要是彭家其他人来,他不会等他们敲很久门就开了,来的偏偏是对村里有大恩的花脸姑娘,他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芦苇没说话走到任铭溪跟前,伸手抓住他的手查看。
“你……”任铭溪慌的直夺自己的手。
“芦苇……”徐仲林被芦苇的动作也弄傻了。
“你果然识字!且习字的年限还不短,大拇指跟食指骨节粗,大指腹和食指关节皮老茧与肉长成了一体,能长成一体几年不拿笔也不褪茧的,没有日夜十几二十年的功底,是长不出来的,”芦苇摩挲着任铭溪的两节手指。
徐仲林闻言急忙上前看,他目力不错一眼就看到芦苇指的地方,目光有些惊讶的
,的了,素纱手帕家境不好是用不起的,任雯妹妹满打满算才十四岁,你来柳林村定居两三年了,十四除去三,那也就是十一岁,再除去五年兵荒马乱,剩下几岁的孩子可以用这个?”
“别说你来柳林村给闺女置办的,这话说出来,远没有你说亲手绣的有诚信度,”芦苇咄咄逼人的看着任铭溪。
任铭溪脸上是彻底没了懦弱和讨好的笑,拿着帕子去门口坐下,细心的给折叠起来。
“佟家丫头,你来这里想要什么?”
“不要什么,就是来给任大叔拜个年呀!”芦苇笑眯眯的回道。
任铭溪面无表情的看着芦苇,“你不会无缘无故给我跛子拜年的,我家里的东西你也看了,是不是要这房子?房子我可以给……”
“我不要你的房子,我要你这个人,要你一辈子签奴仆死契卖给我,”芦苇目光很沉的看着任铭溪说了要求。
“不可能,我不会给你签什么奴仆契的,你们请回吧,”任铭溪猛的站起身,眼底努力压抑着阴沉的怒火。
芦苇听了跟没听到一样,举起手对着油灯看手指头,都是老茧特别的粗糙。
“任雯妹妹为什么去府城的半路上撞死呀?走一半的路程,人死了可以当场抬回来找你们麻烦的,反而是第二天下午才传消息回村,那尸体去哪了?任大叔千万别说就地埋了。”
“还有你娘子,弄出轰动的堵人事件,据说回来就上吊死了,死相什么样?哪些人在跟前看的?什么人帮你放下人的?都说吊死的人五官很狰狞的,她什么时候下葬的?又葬在何地?任大叔不介意我找人挖坟检查吧?”
任铭溪眼里慌乱一闪而过,两手握紧拳头死死看着芦苇不说话,挣扎不过转瞬间就归于了平静。
“任先生是聪明人,我想你已经做出选择了,人嘛活着都有自己的责任,轻易的死了,什么目标理想都是空谈,你说是不是任大叔?”芦苇笑呵呵的问道。
“我不能跟你签奴仆契约,我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女儿雯雯和她阿娘死的时候,村里很多人都知道的……”
“行,我知道任大叔的答案了,仲林咱们回去吧!”芦苇突然爽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