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派来搞电影。
是咱进不了政府核心业务的:
淦爷。
我突然,就把身子缩到了最低:
载淦到底、知不知我在上海?他又知不知道,我就是对家虹口影戏院的负责人……
这时,灯光给到了载淦的身边——
今晚最大的惊喜,终于登场。
载淦的身旁——
是安迪。
安迪坐在载淦的身边,他不安地一直往回望去。他目光所向的两个空位,是他原本留给我和郑正卿的位置。
他们坐在一起,安迪的脸上,是恐惧,是不安……还竟有一丝温柔。
那表情,我只在一个晚上见过。
那一晚,安迪拿着一封书信,说有一位宫里的旧识,要与他断交。他说起那人时,脸上的表情,便如此时这般。
是寸断的柔肠。
但,怎么可能?
我明明记得,载淦第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时——
安迪和我一样,都不认得他。
若是旧友,怎会相逢不识?若有故交,载淦怎会让人在海上,对安迪和我、都下了杀手?
北京到上海,这一路奔波,载淦为何而来?
就为了这开业典礼?可能吗?
可是,我还能相信我的所见所思吗?
我招纳了郝思倍,他跟我的劲敌布拉斯基,仿佛穿过一条裤子;对我忠心的安迪,一脸情浓难化,坐在几番要杀我的载淦身旁。
我的脑海中,一时竟不知作何感想。只期盼此刻,上天给我来一个反转——
而台上的布拉斯基,清了清嗓子。
“在典礼的最后,我还想特别感谢一个人。”
布拉斯基看向台下的郝思倍,后者神情复杂。
“他和我,曾是最好的兄弟,我们一起逃难,在俄国的海船上,死里逃生。他和我一样,我们都曾随马戏团流浪,我们都喜欢剧场、喜欢舞台……”
他点数过去,语带真心,提起从前那过命的交情,还有共同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