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早日让掌门防备一下。
冥冥之中总有感觉,他们宗门会第一对上。
但在今日,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
思及此,便也拿起酒杯,敬所有人一杯,一饮而尽。
若是往常,见谢沧溟这样喝,谢欲兴早该在一旁轻声提醒,或是悄悄替他挡去几杯。可今夜,他只是安静地坐在谢沧溟身侧,唇角始终含着那抹温柔的笑意,静静看着青年与友人谈笑风生,一杯接一杯地饮下烈酒。
“阿兴,你今日”谢沧溟趁着其他人聊天,低声想问。
谢欲兴却只是摇摇头,指尖似无意地划过他的手背,带起一阵微痒的暖意:“无妨,你高兴便好。”
其他人见状,立马拉着谢沧溟喝个痛快,废话,人家爱人都同意了,不喝等什么时候喝?
谢沧溟被拉着,时不时他们还要和他比划几下,唔,虽然都倒在地上哀嚎了,不过
他看向一旁的空镜,眉梢微挑,调侃道:“怎么?几年不见,不认哥哥了?”
“没有,只是”
空镜摇头,他不怨恨其他人,只是怨恨自己的弱小。
“什么只是,你哥哥都没怪你什么,你怪自己干什么?”
晏清影直接勾住空镜的脖子,“来,喝一杯!”
空镜余光看到自己哥哥眼里的笑意,便也放过了自己,“你放开我,这样我怎么喝?”
“行行行。”
谢沧溟坐在一旁慢慢喝着酒,静静的看着他们。
酒意逐渐上涌,眼前灯火和友人的面孔变得有些朦胧,唯有身旁阿兴的笑容异常清晰,仿佛是整个喧嚣夜晚里,唯一沉静而温暖的核心。
直到月悬中天,喧嚣渐歇。魏迟等人一一告辞,带着醉意和满足离去。小院终于恢复了宁静,只剩下满地月光和淡淡的酒香。
礼物
谢沧溟醉意醺然,站起身时身形微晃。一只温暖而坚定的手立刻扶住了他的手臂。
“小心。”谢裕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比月色更温柔。
谢沧溟侧过头,对上那双含笑的眼,只觉得那笑意比今晚的任何一杯酒都更让人沉醉。他任由阿兴搀扶着,一步步走向屋内。
房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清冷的夜风。
谢裕兴没有立刻扶他上床歇息,而是让他在桌边坐下,自己则转身去倒了一杯温热的醒酒茶,“喝点茶,会舒服些。”他将茶杯递到谢沧溟唇边,动作轻柔。
谢沧溟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温热液体入喉,带来一丝清明。他抬起朦胧的醉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忽然想起了五日前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