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诀的笑容温柔:“你们平安就好。”
说罢,商诀扫了一眼廊外,淮竹园的庭院所有的服务员都被周暨白命人驱离。
看样子周暨白已经将事情解决干净了,此时阴沉凝肃着一张脸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商诀微微俯身,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巾。
原本是想亲自给诗淮擦泪,但顿了顿,最终还是将纸巾交在诗淮的手中,“别哭,我先走了。”
不然周暨白也少不了找自己的麻烦。
周暨白朝他们走过来时,和欲要离开的商诀面对面相望一眼。
“今天的事,多谢了。”周暨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跟个人机般,没什么感情。
商诀轻微点头:“只要诗淮和孩子没事就好。”
诗淮平平安安的,比什么事都重要。
没有多说,商诀和周暨白擦肩而过。
商诀离去后,整个世界彻底静谧了下来,彼时只有诗淮和周暨白二人在这片庭院中,站在长廊里面对面。
诗淮像个犯错的小孩般,安安分分的站在周暨白的眼前,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也不敢吭出任何声音动静出来。
周暨白则是眉头皱起,冷沉着一张脸伫立在诗淮面前,狭长的眸微微眯起盯着诗淮心虚的脸看。
诗淮目光闪躲,抿了抿唇,“别这样看我……”
话音一落,只察觉周暨白的眸光愈加凛冽,让诗淮哪哪都不自在。
见周暨白丝毫没有要让步的自己,诗淮只能自己主动软下态度来,伸出手要牵周暨白的手。
但是被周暨白一把躲开。
被周暨白拒绝一次,诗淮也不恼,又伸出手要牵他。
周暨白再次躲开。
诗淮抬起那双灵动漂亮的眸:“生我气了吗?”
“我不该生你的气吗?”周暨白腔调低沉,不掺杂任何温度,冷戾的可怕。
这是这几个月以来,周暨白第二次生气。
平时看他纨绔混不吝的样子习惯了,诗淮都快要忘了他生气起来是有多么的难哄。
“我给你道歉好不好?”诗淮垂下眼帘,她脸上的泪痕未干,一双杏眼还湿润着,仍旧有惶恐藏在眸底,“我知道偷偷过来找你这件事太过唐突,可我也没想到竟然会遇到邱泽杭。”
一提到邱泽杭,各种复杂的心情交织而来。不知道是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实在是太过惊心动魄,还是后怕邱泽杭后续会报复到周暨白头上,发生前世那般卑劣的惨案。
周暨白的眉头没有松开过一瞬,他伸出长臂双手捂住她的脸颊,随后如往日那般,用着指腹给她擦拭眼泪。
“我不是说了吗,过两天就回来。”
诗淮吸了吸鼻子,这眼泪反正是止不住了,主动要往他的怀中钻,“可我就是想见你,我见不到你浑身难受。”
这次就算诗淮再怎么跟自己撒娇发嗲卖乖软这一套,周暨白仍旧没什么好脸色,表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