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暖花开的季节,深爱他的男人成为了残废。从此,他就像是在春天枯槁的树,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后半生如同活死人般在轮椅上苟延残喘。
周暨白俯下身来,这样让诗淮方便看自己的脸:“就去五天。”
什么叫就去五天!?现在周暨白只要离开自己超过五小时她都嫌时光漫长。
诗淮软下声音来,小心翼翼的询问:“可以不去吗?”
现在是诗淮的孕晚期,最为关键的时候,他应该无时无刻的陪伴在诗淮左右才行。
“不可以。”周暨白叹出一口气。
诗淮撇嘴。
一向玩世不恭的周暨白都这么说了,想必这次的项目挺重要的。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诗淮垂下眼帘,又忍不住扯了扯周暨白的衣袖:“那我陪你去。”
见诗淮执意要跟着自己,周暨白将平安锦囊装进自己的口袋中,“从昌京到金陵坐飞机都要坐两个小时,你现在受不了累。乖乖在家等我。”
诗淮吸了吸鼻子,已经开始不情不愿了:“才两个小时而已,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知道周暨白这是真的不打算让自己跟着去了,诗淮心里的那颗巨石又再次升起。
她有点生周暨白的气。
不就是让她跟着去吗,才两个小时的飞机都不让自己坐?凭什么!?
虽然她知道,周暨白这是顾忌着自己现在本来就是孕晚期,不宜劳累乱跑。
可是……她就是担心的要命!周暨白不在自己面前看着,她就提心吊胆的!会难受的睡不着觉的!
周暨白是第二天一早的飞机。
诗淮是他临行前一夜失的眠。
她现在挺着个大肚子,连翻身都不方便。不能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就只能一口接着一口的唉声叹气。
周暨白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我尽快回来。”
诗淮:“尽快是多快?”
周暨白低笑一声,“就这么舍不得我?”
“你不懂。”说着说着,诗淮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她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自己哭出来。
酝酿好半天才开口哽咽道:“那你要把这个平安锦囊无时无刻的带在身上,我特地找列祖列宗保佑过了。”
周暨白拿下她捂住的脸的手,捧起她的脸颊让她与自己对视,将这双圆润眸中的泪光收敛入眼底。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
诗淮瞪他一眼:“你能不能放尊重点?”
“好好好,一会我再去祠堂那块给太爷爷,祖奶奶们磕两个响头。”
诗淮反手给了他胸膛一个肘击。
“嘶,我这不是放尊重了吗?”
懒得理这个不着调的人,诗淮推开他的怀抱,“睡觉!”
周暨白俯下身,亲了亲诗淮的脸颊:“好,晚安。”
……
周暨白早上就走了。
跟诗淮说了一声,“在家乖乖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