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就被后妈和继妹忽悠着去黑心诊所堕了胎。
周暨白出车祸被撞飞几百米的那一幕,好似就是昨天发生的那般清晰。
梦境中,前世的悲惨愈发清晰,诗淮看到瘫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的周暨白,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她的心都要碎了,呼吸愈发困难。濒临崩溃的压抑感让她被迫强行从睡梦中睁开双眼。
“周暨白……”她颤着哭腔,畏畏缩缩的朝枕边人看去。
看到周暨白还安然无恙,毫发无损的躺在自己身旁,她的心才能安稳落地。可是这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滴。
隐约听到诗淮的哭腔,周暨白猛然张开双眼,脑袋还没彻底清醒过来,手臂下意识地把诗淮护在怀中。
将妻子抱在身体里才发现,她的冷汗出了一身。
灯打开后,周暨白低眸一看,才发现诗淮惨白着一张小脸,泪水不断地从眸眶中涌出。
诗淮感知到,周暨白心脏跳动的厉害。护着她的手臂不敢桎梏的太紧,生怕勒着她。
诗淮脑袋一偏,将还湿着的泪眼埋入他的胸膛处,染湿他身上的睡衣:“我做噩梦了。”
周暨白轻拍两下她的脊背,他刚从睡梦中醒来,声音带着几分哑,疏懒的声线酥人耳朵痒:“我在这儿给你辟邪呢,别怕。”
听周暨白这么一说,诗淮哭的更伤心了。
傻瓜,我梦到的是你。
你不在了,还有谁能给我辟邪?
诗淮哭得肩膀一颤一颤的,“我,我梦到你了。”
周暨白挑眉。
得,看到她小脸都吓得惨白,周暨白就知道了。在这梦里自己指定没发生什么好事。
“梦见我什么了?”
诗淮咬唇,不愿意说出来。
她害怕一语成谶。
所有负面消极恶毒的字眼,她都不愿意安在周暨白身上。
她只要周暨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顺遂无虞。
周暨白轻叹出一口气:“我知道我长得帅,你梦到我出轨也是人之常情。”
诗淮听得一头雾水。
这家伙怎么突然就自恋上了。
诗淮本来想反驳两嘴,但抿了抿唇还是没能说出口。随后伸手捏住周暨白削瘦的下颚,让周暨白和她对视上。
“对,就是梦到你出轨了。”
“你要是敢在我孕期的时候出轨,我一剪刀让你和你的二弟说再见。”
诗淮装得凶神恶煞,故意把话说的很重很重,想威慑一下周暨白。
但在周暨白眼中,诗淮表现出凶巴巴的表情可爱至极。
他配合着倒吸一口凉气,“太残忍了吧。”
“那也是你自找的。”诗淮傲娇哼唧一声。
周暨白搂着诗淮,懒洋洋地掀了下眼皮子,“我为梦里的所作所为道歉,可不可以放过我的好兄弟。”
诗淮:……
又提梦……这不是在她良心上砍一刀吗?
诗淮语气弱了几分,眼神闪过几分心虚:“你永远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