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淮咬唇,手指来回绕圈圈。纠结了一晚上,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我还是想知道,你明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枝枝了,却还是不和我相认。”
周暨白唇角轻轻上扬,轻飘飘的回答:“我以为你忘了我。”
诗淮则是用同样的话回答周暨白。
“这辈子都忘不掉。”
一个丧父成了孤儿。
一个意外成了瞎子。
两颗破破烂烂的心脏意外的碰到一块,相互缝补。就像在外流浪的野猫,看到同类受伤会停下爪步,来到彼此的身边互相舔舐伤口。
这怎么忘?
诗淮鼓起腮帮子:“你说的肯定不是实话。”
周暨白挑眉,倒是爽快应下:“嗯。”
“说!”诗淮捏住他的下巴,皱眉问道。
“为什么恢复光明后知道我是是谁,却知情不报,不和我见面?”
周暨白嘴角一咧,看来今天是不说不行了。
“你确定想听?”
诗淮肯定点头。
“那你等会可别急眼。”
诗淮不屑:“呵!我为什么会急眼?!”
接下来周暨白说的话让诗淮面色涨红,话才说了一半,诗淮立马用掌心捂住周暨白的唇。
“好了,别说了!”诗淮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飘。
周暨白:“唔——”
见周暨白似乎还贼心不死想要继续说些什么,诗淮连忙起身,“我去看看欢愉的生日宴办的怎么样了,你自己先冷静冷静吧!”
抛下这句话后,诗淮像只兔子般窜的飞快。
周暨白望着她极快离去的背影,幽幽站起身来,“慢点。”
跑到一半,诗淮又折返回去。
“怎么了?”
恰好和周暨白对上面。
诗淮:“给欢愉的生日礼物忘记带了。”
这段时间诗淮一空闲下来就拿起针线绣衣服,这些年待在外婆的身边,她多多少少也耳濡目染些。虽然绣的没有外婆的那般华丽一目惊人,但胜在精致漂亮。一针一线的手工衣服,身边有浓厚的心意。
周暨白当时还调侃诗淮。
“上可手扇贱货,提刀砍人。下可拿绣花针做手艺活。小枝枝,你还挺全能啊。”
诗淮哼唧:“那当然。”
折返将装在礼盒中的衣服拿到手中,小夫妻俩也不闹了,一同去了主宅大厅中。
走的路上诗淮问周暨白。
“你给欢愉送了什么?”
周暨白欲要开口,就被诗淮打断:“别告诉我你又要送三千万!”
周暨白给诗淮使了个眼神‘你猜对了’
这倒是让诗淮有些不满,“再怎么说欢愉也才两岁,你送她三句祝福?你这个做二叔的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