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暨白勾起一抹牵强的笑。
“阿公,坐哪?”
和李怀盛一块来南城这边吃早餐的还有郎镜玄。
他从郎黍玄口中得知诗淮和她老公回广南了,看到诗淮并不诧异。
诗淮看到郎镜玄的时候,面露笑容:“镜玄哥!”
郎镜玄二十八岁,面容和郎黍玄大差不差。成熟稳重,眉眼柔和,懂分寸,一看就是很好相处的人。
从小就老气横秋。
小时候她和郎黍玄没少在一起捣乱,都是他揪着两个人的后衣领,把她们拽过去给人赔罪。
对诗淮而言,郎镜玄就和自己的亲生哥哥一样。
郎镜玄微笑点头:“好久不见啊枝枝。”
转眼,他与诗淮身边的周暨白对视一眼。
郎镜玄敏锐,能察觉到周暨白眼底藏匿的阴森冷意。他主动对周暨白伸出手:“你好,郎镜玄。”
周暨白握住,腔调低沉:“你好,周暨白。枝枝的丈夫。”
手被攥紧,明显的示威让郎镜玄失笑。
四个人坐在一个小桌子上面吃饭。
诗淮和外公还有郎镜玄都许久没见了,宛若一只小山雀般一直在说个不停。
“镜玄哥,听说你最近接手了武术馆?以后要叫你一声郎大师咯~”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叫我就行。”郎镜玄又淡淡开口,“不过武术馆是在两年前就接手。”
没想到是自己的信息出现的误差。诗淮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外公不屑哼哧一声:“回来的次数这么少,能知道什么?”
“我不是发过消息给你了吗?”诗淮不满撇嘴,“我和周暨白在外婆家先待一段时间,再去你家待一段时间,雨露均沾。”
外公依旧撇嘴。
见外公还是一脸酸的模样,诗淮瞥他一眼:“要不是你和外婆离婚,说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好了,我还要挺着个肚子从南到北去陪你们,费事。还不受你们待见。”
枝枝旧事重提,外公老脸上挂不住,他挠了挠脸颊:“哎呀,好了快吃饭,马上包子凉了。”
周暨白侧眸看着诗淮训斥长辈的模样,唇角勾起笑意。
李怀盛眯眼,看着周暨白这个臭小子一直在盯着自己的掌上明珠看,咬包子的咀嚼力度都不由得用力几分。
不对……这臭小子,怎么越来越眼熟呢?
“嘶——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李怀盛眉头蹙了蹙。
诗淮眨巴眨巴眼睛,“你和外公以前认识?”
周暨白抽出纸巾,若无旁人的帮诗淮擦了一下唇角上的油渍,“十八九岁的时候来过广南几趟,想拜托外公修复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
一提到《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李怀盛脸上露出惋惜,“那图确实可惜,不是我不想修,年纪大了眼花,要是稍有不慎修毁了,我这把老骨头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诗淮又愣了愣,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