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暨白垂眸看着诗淮闪躲的眸光,唇角牵起一瞬不易被人察觉到的浅笑。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周暨白问。
诗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暨白。
重要吗?
她和瞎子先生认识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见面除了坐下来聊天,喝橘子汽水,吃冰镇荔枝,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过。
“他是我曾经的朋友。”
周暨白挑眉:“只是朋友?”
诗淮以为周暨白又要吃醋了,这个少爷吃醋起来可不好哄。
她重重点头:“真的,只是朋友。而且都是好几年前发生的事情,我早就忘了他了。这个小兔子玩偶,只是一个友情纪念品。”
在诗淮低眸不再做任何表态的那一刹那,她没瞧见,从周暨白琥珀瞳仁中偷摸溜走的失落。
周暨白伸手胡乱揉了揉诗淮的脑袋,那口气没叹出声,“洗澡睡觉吧。”
“不对,我的小兔子玩偶呢!还给我。”
周暨白不理会她。
见眼前人不为所动,该说话的时候不说话,诗淮有些恼,“那你也不能随便动我东西呀!”
说着,就要走上前让周暨白把兔子玩偶还给自己。
周暨白如果不还,诗淮是真的会生气。
周暨白淡声,“你的兔子玩偶有些旧了,我给你换个新的不行?”
“不一样的!”诗淮争执道。
周暨白背对着她,“不是说,不重要吗?”
“谁跟你说不重要了!”诗淮眼眶泛红一圈,“重要的!重要的!重要的!”
重要的话要说三遍。
听到诗淮铿锵有力的说出三次重要的,就像一大杯浓缩柠檬汁灌入喉中般,但周暨白又觉得有点甜牙,想笑。
瞎子先生,你得偿所愿了。
诗淮要哭了,“都说了他是我曾经的好朋友,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吃醋!”
“没扔,我收起来了。”
周暨白一转过身,就看到诗淮的眼泪从眸眶中不断涌出。
他心脏漏跳一拍。
觉得这个瞎子先生,真该死啊。
“哭什么?”周暨白伸出手,替她擦泪。
诗淮犯别扭,不想让这个大坏蛋碰自己。
“你碰我东西不还我,还不让我哭了?”诗淮抬起脚尖踢了一下周暨白的小腿骨。
她的攻击对周暨白来说无关痛痒,“我和他,谁重要。”
“你。”每次周暨白争风吃醋问出的这种问题,诗淮基本上不会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的永远是那一个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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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