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盏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和刘管家说备车的事,她拎起阿狸的后脖颈,将它放进猫窝,掩好门匆匆跑下了楼。
办完事,边盏去吃了早饭,饭后她去园子里消食,练功。
心神不宁地捱到十点,边盏抱着阿狸晃去了五楼。
菱姨出来了,她也不问,就在那装模做样地看风景。
菱姨瞧出她别扭的小心思,主动和她搭话:“顾医生来过了,给开了退烧药,小姐吃完就去躺着了,这会子已经睡得熟熟的了。”
边盏傲娇地哼了一声:“给我说这个干嘛?我不想知道她的事。”
菱姨笑而不语。
下午一点钟的时候,边盏见珺姨往食盒里放了几碟素菜,一碗白粥,便知这是送去五楼的,她撇嘴嘟囔道:“成日忙得跟陀螺似的,还整天吃这些素不拉几的东西,顶什么用啊?”
珺姨轻叹了口气:“往常小姐就不爱沾荤腥子,现下生了病,更没胃口了。”说罢拎了食盒往楼上去了。
边盏神色迟疑,末了还是抬腿跟在了珺姨身后。
珺姨递食盒的时候,关切地问了句:“小姐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边盏悄悄竖起耳朵偷听。
菱姨将食盒接了过来:“起先退了一点,现在又烧起来了。”
边盏面露担心。
到了晚上,边盏又溜去了五楼。她知道菱姨不在,现在屋子里只有上官轻绾一个人。
在门边杵了半晌,她也没想好要不要敲门。
上官哲突然跑来了这里,急急问道:“边盏姐姐,我姐姐退烧了吗?”老爷子不在家,他被桑芙拘了一天,连午饭都是在房间里吃的。
边盏朝他做了个嘘的动作,上官哲连忙噤了声。
她将上官哲拉去十几步外,压低嗓音嘱咐他:“等我走了你再敲门。”
上官哲乖巧答应着。
边盏等在楼下的窗户那,听见脚步声,立马回身看上官哲。
“你姐怎么样了?”
上官哲摇了摇头:“估计是睡着了,姐姐没给我开门。”
边盏心里登时七上八下的,是真睡着了还是难受得连床都爬不起来了?
一想到可能会是后者,她就不敢耽搁了,慌慌跑下楼,问锦姨要了菱姨的联系方式。
刚要打给她,边盏瞥眼就瞅见菱姨带着一个提着行医箱的女人进来了。女人三十岁左右,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海藻般的卷发又浓又密。
边盏悄声声地和锦姨嘀咕:“她就是顾医生?我还以为顾医生是个男人呢。”
锦姨好笑道:“小姐怎么可能允许男人给她看病?”
边盏扯了下唇:“我差点忘了她是个矫情怪了。”
对于边盏的吐槽,锦姨装没听见。
晚上八点钟,老爷子才回来,一直到了那个时候全家才开始吃晚饭。
顾南依没走,和他们一起用了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