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的轮椅在床前停稳,沈药看过去,轻轻地问:“王爷,你的腿不是好了么?”
“没有,只是那天,我听见你在哭。”
谢渊那天,是迫使自己忽略疼痛,强行站起来的。
沈药啊了一声,视线落在他的腿上,“可是之前段大夫说,你的腿在没有痊愈的情况下强行起身,以后会更难。。。。。。”
谢渊淡定道:“他吓唬你的。”
沈药半信半疑。
谢渊岔开话题,“药药,那个小厮就在将军府上。”
沈药一下没说话。
“杀了他也好,折磨他也罢,”谢渊凝视着她,“药药,一切任凭你处置。”
沈药其实知道的,那天许多人都是畏惧于太子的尊贵身份,不敢站出来替她说话。
那个小厮也是急于在谢景初面前表现自己。
沈药可以理解,可是她没办法坦然接受。
若是说他们没错,难不成,她的玛瑙就错了吗?
仅仅是因为那是她小时候养过的马,便活该被一刀刺死?
“若是你愿意,可以慢慢折磨。每天受刑,但吊着一口气,不许他死。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日夜不清,折磨更是了无止境。要不了多久,他便会彻底崩溃。”
谢渊的语气轻描淡写。
沈药吐出一口浊气,“不要了。直接杀了他就好。”
折磨他,玛瑙不会回来,反而浪费王府的人力物力。
更何况,说到底,罪魁祸首,分明另有其人。
谢渊颔首,“好。”
沈药偏过脸,问:“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