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药意外地没有拒绝。
她坐在床上,将裤腿往上撩,一直撩到膝盖上方,露出两只细白修长的小腿。
膝盖也是光滑的,看不出任何的伤痕。
疼痛是掩藏在皮肉低下,深。入骨髓的。
谢渊的手覆了上来。
他的手掌格外的宽大,掌心有一层老茧,略微粗糙,但是格外温暖。
谢渊不轻不重地揉按,也不知道是不是沈药的错觉,好像膝盖真的没有一开始那么疼了。
她看看膝盖,也是这个时候,注意到谢渊虎口有一道明显的伤疤。
以前她都没有注意到。
其实从军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伤的,像是谢渊这样在军中多年的,估计跟她的父亲差不多,浑身上下的疤痕大大小小,数都数不清。
沈药有点儿好奇手上这个伤是怎么得来的,但又不知道该不该问,总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这个疤,是我以前为了救陛下得来的。”
倒是谢渊,主动地说了起来。
沈药惊异地望向他,“这样的吗?”
谢渊嗯了一声,手上揉按动作不停,嘴上说着:“我的父皇有很多儿子,当时东宫太子原本是大皇兄,但是大皇兄犯了禁忌被贬,太子的位置一直空悬着。我与陛下是亲兄弟,我问过陛下,想不想要做太子,陛下点了头。”
他按着一个方向揉了会儿,又换了个方向,接着说:“这件事不知怎么的传了出去,落到了二皇兄耳朵里。二皇兄野心勃勃,不能容忍有人与他争抢,便安排了杀手。当时我和陛下年纪都还小,没有料到,带的人不多,兵器也没有。情急之下,我用手抓住了砍下来的那把刀。”
沈药光是设想一下都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肯定很疼。”
谢渊笑着点头:“对,很疼。但也有好处。”
沈药瞅着他虎口的伤疤,还在心疼。
谢渊便道:“陛下一直记得遇到袭击,我为他挡刀那件事,今日。你我街上遇袭,陛下已然得知,他向我许诺,必定彻查到底。”
沈药想了一下,“但是我觉得。。。。。。望京,这可是天子脚下,有胆子刺杀王爷,想必幕后之人身份不会简单。”
谢渊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