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舅母如鲠在喉,那叫一个难受。
终于,沈氏温声说道:“周夫人误会了。我那侄子总是说,男人要先立业,再成家。故而,今日我们今日并不是来相看的,而是受王妃邀约,来王府吃些糕饼茶水。”
周舅母顿时急了,“这是什么话!不都是先成家再立业吗?”
沈氏维持着礼貌的微笑:“还是得先会试高中,才好娶妻,不然会被人说家世低微,没有高。官爵位,压根看不上的。”
周舅母脸色一白。
她刚才看不起人家的那些话,居然一字不落被听了去!
这下完了。
国公府嫁不进去,连沈家也。。。。。。
她怎么就生了薛皎月这么个丧门星!嫁个人都这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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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隔壁有个小客房,薛皎月便暂时被安置在那儿。
路上银朱告诉沈药:“府医来过,给她看了脸上的伤,药是抹上了,可小公爷一走,薛姑娘便哭得伤心,脸上的药膏都哭花了。”
沈药无声地叹了口气。
在客房门外,她便听到了压抑的呜咽。
进门一看,薛皎月正伏在桌上,一个人闷声哭着,两边肩膀抖得厉害。
“薛姑娘。”
沈药走近了,在她面前凳子上坐下。
听到她的声音,薛皎月的哭泣短暂停顿了下,并未抬头,仍趴在那儿,哽咽说道:“王妃恕罪,我。。。。。。我也不想哭成这样,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我再哭一会儿就好了。。。。。。”
沈药问:“你哭是因为裴朝骗你他是商贾,其实他是镇国公独子,还是因为你母亲得罪了国公夫人,你觉得你和裴朝再也没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