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属于巴诺罗的宅子里,李再安光着身子,在宽大的游泳池里来回游了两圈,感觉微微有些乏了,才缓缓滑动着清澈的池水,靠向泳池的扶梯。
穿着一身米色连衣裙的劳蒂尼始终守在岸边,看他从水里上来,适时的迎上前来,将一条浴巾围在他的腰间。
然后扶着他走到一张躺椅前坐下,端过来一杯早已准备好的果汁。
圣诞节前的一段时间,是圣保罗全年气温最高的时候,也是空气湿度最大的时候,粘稠的空气淤积在身体周围,稍稍晃动一下,甚至都能感觉到细碎的水滴扑簌簌的沾到皮肤上。
嗡嗡的马达声从天空中传来,迎着阳光照射来的方向看一眼,可以看到一架直升机以超低的高度自北向南缓缓的飞过来──这两天,类似的情况几乎每隔三四个小时就会出现一次。
这架直升机是警方的巡逻机,李再安很清楚它为什么在莫里奥贫民窟的上空转悠,无非就是想要搜寻他这个大坏蛋的位置罢了。
为了避免被警方的突袭行动抓个正着,李再安这些天也搬出了他在贫民窟内的住所,而且几乎是每隔8小时便更换一个藏身处。
自从巴诺罗死后,这栋莫里奥贫民窟内最奢华的别墅便空了下来,将近小半年的时间,墙壁上装饰、房间内的摆设,就连地上铺着的地毯也还是当初巴诺罗留下的,没有做任何的更换和装修,只是有人时不时的过来清扫一下。
倒是最近一个多月,这栋别墅里住进了七八个东南亚女孩子,就是李再安前段时间从人贩子手里救回来的那些。
在当初那场冲突之后,李再安把这些马来华族的女孩子交给了德布鲁因处理,稍后他本人去了哥伦比亚,就把这件事给忘在脑后了。
德布鲁因不知道这些女孩和自己老板是什么关系,只能把她们送到贫民窟,安排她们住到了这里。
李再安回到圣保罗之后,对这些女孩子做出了安排,其中几个愿意回马来西亚或者是在巴西有亲人的,李再安都送了一笔钱打发她们走路了,如今留下来的只有一对姓孙的姐妹,其中的姐姐就是当初向李再安求救的那个。
别墅里开着冷气,温度有点低,李再安走进门的时候,被激的打了个冷颤。
“劳妮?”抚摸着隆起一层鸡皮疙瘩的胳膊,李再安一边朝楼梯的方向走一边招呼道。
楼上楼下都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嘴里嘀咕一声,李再安迈步上楼,才迈上几个阶梯,眼角的余光一闪,二楼的楼梯拐角处闪出一道人影。
“先生?”出现在楼梯口的是苏索,这女人已经习惯了在莫里奥的生活,只是面对李再安的时候还有很明显的畏惧。
“把我的睡衣拿下来,”看到有人出现,李再安放弃了上楼的打算,他随口吩咐了一句,转身下楼。
打开客厅的电视,调到圣保罗电视新闻台,李再安打个哈欠,在客厅的联排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新闻台里正在播放的是每日热点新闻,播音员煞有介事的讲述着近一周内圣保罗市区犯罪率有所降低的好消息,似乎极力想将这一现象与警方采取的联合行动联系到一起。
犯罪率短期内有所降低,就是重大的热点新闻,这种近乎可笑的逻辑在南美很流行。
就像后世的墨西哥,一天之内没有人死于毒贩挑起暴力冲突,就是各大报纸争相报道的头版头条。
“先生,您的睡衣。”苏索很快拿了睡衣从楼上下来,她忐忑不安的走到李再安面前,小声说道。
李再安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丰满的胸脯上。
或许是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苏索穿得比较随意,上身一件白色的紧身吊带衫,下身则是一条包臀的平角热裤,凸显出她丰满的乳房、纤细的腰肢、修长的美腿,看上去既性感又充满了青春活力。
在李再安的眼里,女人大致可以分为三种:
第一种地位最高,是朋友兼情人,例如说陈锦。
第二种是助手兼生活伴侣,就像劳蒂尼和弗雷泽那样的。
最后一种,则是纯粹的玩物或是好看的花瓶,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没有的,苏索和珍妮就是这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