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他失望的情绪似乎来的早了点,真正地暴风雨不是没有,而是正处在酝酿之中。
“嘿,保罗,你们在做什么?”麦克终归还是忍不住了,他扔掉手里的烟丝,好奇的问道,“什么奎宁,这烟里有奎宁吗?”
与麦克不同,布伦特现在想知道的东西更多。
作为一名负责缉毒的军官,他当然知道金新月是什么地方,也知道从金新月走运出来的毒品进入了巴西意味着什么。
如果说这种贩运只是零零散散的私人携带的话还没什么,但若是大量的走运,便意味着一个从中亚到南美的国际性毒品通道已经开通了。
如果他能得到更进一步的消息并在这方面有所作为的话,那可就是大功一件了。
“麦克,这东西可不适合你,”李再安没有回答麦克的问题,他笑着说了一句,转过头又对布伦特说道,“布伦特,看来你明天必须回去了,今后一段时间,估计玛瑙斯会变得很热闹。”
在墨西哥赫赫有名的,恐怖、贩毒、佣兵组织,“泽塔斯”集团首脑赫利博托·托兹卡诺曾经在伊达尔戈州的帕楚卡市掷出重金,修建了一座近乎奢华的教堂,作为对他的褒奖,墨西哥天主教教会在这座教堂的门前挂了一块铜制的牌子,用以“永久性”的记述赫利博托的善举。
此事在国际上引发喧然大哗,梵蒂冈教廷很快对墨西哥教区的作法提出了批评,教皇保禄二世亲自遣使到墨西哥,要求墨西哥教区改正这一错误的举措。
但墨西哥教区主教拉蒙·格迪纳兹,给出的答复只有一句话:当玛丽·玛德琳用昂贵的香水为耶稣洗脚时,耶稣也没问香水是用什么钱买来的。
正如国际媒体为此做出的调侃那样,既然上帝都来为毒贩洗钱了,这个行业恐怕注定要欣欣向荣了。
若是将贩毒看做一个行业,它能不能欣欣向荣,李再安说不好,至少他知道在未来的十几年时间里,南美的贩毒组织都将会保持一个蓬勃发展的局面,当旧的秩序被打破,旧的势力发生更迭,新的秩序和新的势力必将应运而生。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他渴望着巴西的地下世界出现一场动荡,毕竟动荡就意味着变化,同时也意味着机会。
……
早晨醒来,李再安在酒店套房的客厅里,刚抿了一口咖啡,勒克洛斯急匆匆的推门闯了进来。
李再安看看表,才刚刚七点一刻,便皱眉问道:“怎么这么早,有事?”
“是的,先生,是关于麦克先生的事情。”勒克洛斯走到书桌前,说道。
“他怎么啦?”李再安现在是一听到麦克这个名字就头疼。
麦克这小子逃难的时候,也不忘享受,布伦特一走,他说什么也不肯歇着了。
玩累了之后,最后只能将这个刺头,安排进了一家度假酒店。
这所度假酒店远离玛瑙斯市中心,李再安也不怕他能闹翻了天。
“听杰森说,他昨晚喝醉了酒,在酒店的房间里,把一个女人……”勒克洛斯说的有点吞吞吐吐。
“怎么样了,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李再安不耐烦的说道。
“把一个女人推到了窗外。”勒克洛斯说道。
李再安无语,麦克的房间在酒店11楼,人要是弄到窗户外面去了,可想而知会出什么事。
“人呢?处理掉了吗?”叹口气,李再安转口问道,在他看来,死个人算不了什么事,更何况还是个妓女,只要尽量别让警察知道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