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红蔻则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对剩下那些大多选择留下的年轻猎荒者们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
“好了,其他人跟我来!带你们好好参观一下我们的生態基地。”
她刻意提高了音调,充满活力的语气感染了那些原本还有些不安的新人们。
他们纷纷振作精神,好奇地跟上了红蔻的脚步。
与此同时,破晓带著罗克等人,沉默地走向停在村口的车辆。
罗克忍不住开口,声音乾涩:“破晓……你刚才说的红鷺是?”
破晓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到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有些旧帐,总是要算清楚的。”
他没有多说,但话语里的意味让罗克几人心沉到了谷底。
车辆启动,朝著二號村的方向驶去。
车辆在略显顛簸的道路上行驶,车厢內的气氛压抑得几乎凝固。
路上就像迫切知道一切的罗克和几名老兵低著头,脸色惨白。
红鷺这个名字像一块巨石压在他们心头,当年城防军內部的清理,他们都有参与,都执行过一些不那么光彩的任务。
罗克更是汗流浹背,当时他为了投名,还主动参与了清理。
就在这时,一名跟著上车的觉行者,就是之前那个在通讯里插科打諢的年轻小伙。
他似乎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笑嘻嘻地凑了过来,一条胳膊隨意地搭在了罗克的肩膀上。
罗克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躲开,但忍住了。
“喂,老哥,別绷那么紧嘛。”年轻觉行者语气轻鬆,仿佛在聊家常。
“你们灯塔以前那些破事,我们现在在这边也多少听说过一些。什么清理啊,基因划分啊,远行啊什么的……”
他感受到罗克身体的瞬间紧绷,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
“说实在的,谁家没死过人啊?这世道,能活下来都不容易。你们当年在灯塔,估计也是身不由己,对吧?”
这话让罗克和其他几名老兵都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向这个年轻的觉行者。
他们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近乎“理解”的话。
“可主要吧。”年轻觉行者耸耸肩。
“是红鷺他们活下来了,而且还活得挺好,成了我们二村管事的。这仇怨自然就没法轻易揭过去了。毕竟死了很多人嘛,有些人生命源质都自行消散復活不了。要是他们当年全部就那么没了,估计也就没现在这档子事了。”
“你看,当年被你们杀的人,他们是不是也有朋友,有亲人?虽然你们只是听从命令或者別的什么,但做了就是做了,得有代价。”
听著这觉行者自顾自的说著,罗克虽然有些一头雾水,但总归是明白一件事,自己待会恐怕是要寄了。
觉行者看了看罗克几人变幻不定的脸色,最后总结道。
“所以啊,互相理解吧。”
“到了地方,该认的认,该扛的扛。反正总比餵了噬极兽强,对不对?”
罗克颤颤巍巍说道:“你你们老板刚才说过,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觉行者笑著点头道。
“嗯嗯,没错,我们老板是这么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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