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自身练武更勤快外,连些许计划都没有,只说争取先臻至六品武魁之境,哪里能激起谢家杀意?
而河南府、镇魔卫甚至于芳华楼那边的消息,当日除了为枪王聂鹏远赴熊耳山外,并无节外生枝之事,可如果也不是他们的话……”
许书明转头望向屋外天空。
盛夏时节,当前却阴云密布,天气闷热,仿佛随时有雷雨将要落下。
“也须防有人居中挑拨我们和灵州郡王。”许书明没有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良久后方才再说道。
许冲抬头:“伯父是指……”
“我也是最近才听闻相关事……”
许书明收回视线,看着自家侄儿,轻声说道:“左相同灵州郡王,有旧怨。”
许冲瞳孔微微收缩。
身为许氏倾注资源培养的年轻一代佼佼者,同时身在东都留守府任职,许冲对相关事极为敏感:
左相,便是当今天子第一宠臣,国舅姜志邦。
而此前被姜志邦顶替位置的燕老相爷燕文桢,恰恰是灵州郡王谢峦在朝中举荐。
谢家子女儿郎幼时在关中帝京,便是常跟燕氏子弟来往。
新近闹出动静的那个韩氏旁支子弟韩振,当年也是在跟燕氏有关的场合,方才结识谢初然、谢今朝他们。
如果姜国舅同灵州郡王谢峦恩怨颇深的话,那接下来……许冲微微低眉,目光幽深。
…………………………
曹氏一族,也接到许家邀请。
同辈的曹宏作为代表前来。
他抵达,正好目视徐永生、谢初然离开。
三人之间没什么交情,短暂见礼致意后,不做攀谈,交错而过。
进许家门前,曹宏驻足停步,但没有回头多看。
他身旁侍从轻声道:“郎君……”
曹宏:“我记得,这个徐永生徐恒光,同那个拓跋锋是故旧?”
侍从连忙答道:“是,郑家人那时有此说法,还有现任洛阳县尉马扬……”
想起如今还在卧床养伤的父亲曹禀清,曹宏徐徐说道:“留心观察这两人一段时间,看他们有没有再跟那个拓跋锋接触,甚或者是跟聂鹏此獠接触。”
“是,郎君。”侍从先应下,然后又轻声说:“不过当初郑家事的时候,这二人都是得右镇魔卫任大将军看顾,而且……”
“而且徐恒光还被学宫看重,还跟灵州谢家女走得很近。”曹宏平静说道:“但如果当真和聂鹏有关,也就是和隐武帝有关了,那样一来当今天子震怒,谁都保不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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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许家宅外与曹宏道左相逢。
对方审视的目光不加掩饰,但又很快平息。
毫无疑问是因为曹宏知道他与拓跋锋相识的缘故,但和先前郑家人一样,曹宏充其量只是把他当做寻找拓跋锋的一条线索,有备无患。
对此徐永生安之若素,继续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唯一稍有一点可惜的地方在于,熊耳山北麓下走了一遭,回来后徐永生发现自己并没有通过第二把“义”之古剑的相关历练。
救人于水火危难之中,当然不是仅仅局限于必须火里水里救人,只要是危险中都可以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