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吃饱喝足,外面的天色也逐渐黯然了下来,只等到夜晚近凌晨的时候,四人拉开了阿梅的家门。
只见肖老四拿手一指东面。
隨即四人就快步奔向了夜色里。
彭家寨,这个地方,同样是毕节附近苗族居住的地方。
这个地方,你在百度地图上搜,也仅仅只搜索到一个名字,连路都找不到,可想而知这地方有多偏僻。
可在迷城降临后,彭家寨却一跃成为毕节当中最大的城寨。
耸立而起的楼墙,寨子內灯火如昼,饶是此刻已经是凌晨了,寨子內还能听到一阵阵欢快的歌舞声。
男人、女人围绕在篝火前,吃肉喝酒。
如果不是旁边还掛著十多具尸体,恐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当地的某个景区呢。
“干。”
篝火前几个穿著苗衣的汉子,举著碗里的酒水碰在一起,个个喝得面堂发红,脑壳顶上都冒起汗珠珠。
“嘞包穀酒,硬是比屋头酿嘞还衝,还纯,安逸啊!”一个脸膛红黑、敞著怀嘞苗汉咂咂嘴,话还没讲完,又忙不叠往自家嘴里塞了大块油汪汪肥肉。
“嘿嘿,张老三,你嘞嘴刁嘞很嘍,包穀酒都尝得出来咯?”旁边一个瘦高的汉子,端著酒碗嘿嘿一笑,用袖子抹了把鬍子上嘞酒沫子。
张老三使劲咽下肉,喉咙里咕咚一声:“讲鬼话不是!老子嘞舌头是秤砣做嘞?轻重分得清!寨子里头哪个月份嘞包穀酿嘞酒有嘞个劲道?”
几个汉子说话间,就见一旁走过来一位头戴著帽子的男人,见几人喝酒醉气熏天的模样,脸上神色渐冷,呵斥道:“祭品都归置好嘍?莫让外头嘞野物沾了气,搅扰大祭司嘞法事。”
“安心嘍,哥,那东西掛得高得很,抹嘞东西野狗闻嘍都绕道走。等明早天麻麻亮,再巡查一趟就成。”
张老三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说道。
“哼,最好这样。”
男人闻言也就懒得搭理他们这几个兄弟,径直走向一旁的木屋去。
眾人见他走了,张老三冷著脸一撇嘴:“人模狗样,不是我们兄弟捧撒,他能有今天?喝!”
隨即又端起了手中的酒,与几个兄弟豪饮起来。
推杯换盏之间,几人並没有注意到头顶上有一只飞鸟慢悠悠的在半空盘旋。
这鸟儿在半空旋转了半天,可愣是连一下翅膀都没挥动,大概过了一会才慢悠悠的进了一旁的树林子里。
只见一只手轻轻一捏,就將飞鸟捏在指尖上,这时候能看清楚,这只鸟居然是一只纸做的飞鸟。
周尚把鸟收起来,说道:“寨里人不少,男男女女大概百十人,一个个都不是什么省的的灯,动手起来,是要全民皆兵的。”
“这不就是和当年的罗甸差不多么。”
肖振业不以为然的说道。
周尚闻言立刻补充道:“比罗甸要麻烦,我见到几个女人,邪门的很,反倒是那些男人,充其量也就是个有一把力气。”
“正常,苗族的蛊术,传女不传女男,男人在家里地位不高,都是苦哈哈的货色。”
这时赵清明开口打断道:“別扯那些没用的,说说,怎么个打法吧。”
“打法?”
肖振业站起来,那张苍老的脸上露出肖染从未见过的狠辣:“当年咱们怎么揍罗甸的,现在就怎么弄它,要么打到服,要么杀乾净,还要什么打法。”
“你个老东西,下手还是那么黑。”
李庆吐槽了一声,可手已经从包里拿出八卦罗盘,以及一把黑乎乎的棺材钉:“得了,我去布阵!”
“慢著点,別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