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工作也格外不顺利,一起工作的同事认为盛南桑靠着总裁空降下来,总是有意无意刁难排挤她。
而盛南桑想要和亲朋诉苦的时候,舅舅舅妈会告诉她南宫霆给公司投资了三千万,一定要牢牢俘获这个男人的心;朋友会觉得她有这样一个优质男友还不知足。
盛南桑的确是个乐观的人,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是顽强的像是桑树一样,充满着强大的生命力。
她联系自己本科时期的导师,计划考非全日制研究生;周六周日不需要陪着南宫霆的时候会去几公里外的福利院陪着孩子们玩;也会在中午忙里偷闲去商场的钢琴前弹几段欢快小调。
盛南桑将规划写在便利贴上,贴在自己的工位上。
或许如果这样平淡过上几年,盛南桑真的会摆脱南宫霆的桎梏。
但在盛南桑生活走向正轨的第三个月,某天上午南宫霆突然走到了她的工位旁,毫不犹豫的牵着她快步走出公司。
一路上车开得飞快,茫然中盛南桑只听南宫霆冷冰冰的说:“养了你这么久,你总要做些什么报答吧。”
直到尖锐的针尖刺破动脉,盛南桑才缓缓回过意识。
原来南宫霆不止有心尖上的白月光,还有一个订婚三年的未婚妻。
未婚妻身体一直不好,本身又是rh阴性ab型血。这次突发急症急需用血,刚好三个月前的入职报告上盛南桑血型和未婚妻的相同。
周身温度仿佛随着血液一起被抽离,黑暗如水般蔓延至脚底,逐渐摸过头顶,带来窒息感。
对于盛南桑而言,噩梦才真正开始……
“233,帮我接入一下酒店走廊监控。”时瑾大步走向电梯,不忘叮嘱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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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
房间内点燃着不知名的香薰,散发出甜腻暧昧的味道。
盛南桑艰难撑起身,意识模糊,她只记得今天她过生日舅舅一反常态请她来吃饭。她酒量不好,一杯红酒,之后的记忆便一片空茫。
虽然不知道眼下事什么情况,但盛南桑本能的知晓待在这里很危险。
凭借着仅剩的理智和虚软的身体,盛南桑摇晃间跌下了床。耳边隐约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汗水顺着脸颊划下,滴落在地毯上,氤氲出一朵朵浅痕。
她牙齿用力咬破舌尖,借着疼痛带来的力量跑出了房间。
走廊里温度比房间内低,寒意卷带着清新的空气略微冲散了药力,让大脑短暂恢复一丝清明。虽然隐隐猜到究竟是谁下收,但盛南桑并不知道舅舅还会有什么其他手段。
她环顾四周,踉跄走向消防通道的方向。
盛南桑没有化妆,白皙脸庞被情欲沾染上红晕。她眼中含着生理性泪水,欲落不落,像一朵欲要开放的粉白芍药。原本清冷美人此刻平添一丝娇媚。
南宫霆醺醺然开门时,就看到这样的一双漂亮的眼睛。
同他记忆中言蹊的眼睛一模一样。
“言蹊……”他含浑着伸出手,向前抓去。
盛南桑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出现,有些站不稳的向后退了半步。
但这一举动却让南宫霆更为得寸进尺,他紧跟着向前一步,手探向了盛南桑的胳膊,想要将其拥入怀中:“言蹊你是来找我的对吗?”
盛南桑别过脸,竭力避开这个男人。
耳边转来“彭——”的一声巨响,男人的身影摇晃片刻,软软倒下去。
泪水模糊了盛南桑的视线,隔着透明的水膜,她看到一抹艳红的身影。
“还好,总算是赶上了。”时瑾一手拄着棒球棍,另一只手伸向她:“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