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某人有角磨机,专治各种钢铁。
这不是夸张,咱真有角磨机,赵悟空来之前买的,没用到破门上,倒是用在老逼登身上了。
将老逼登绑在树上之后,我们开始一根接着一根切手指,唯一的不足是角磨机的锂电池没有多少电,用起来没劲,经常卡在骨头上。
实验证明,钢铁意志,抵不过角磨机。
切下七八节手指后,老逼登全都招了。
这个农家乐就是据点,上级指示老逼登让老金把我们引过来,然后杀了老金,企图嫁祸给我们。
老金昨天晚上已经被杀了,但老逼登矢口否认杀了三江红,他说三江红是中间人,用的药量和我们一样,根本不会死人。
四驴子怒声道:“你妈,人都硬成那样了,还说不会死人。”
说罢,四驴子又切下来一块肉,疼得老逼登龇牙咧嘴,他道:“真的是一样剂量,留我一条命,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我问:“凤阳大墓,你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上级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们人员隔离很严格,我只负责农家乐,和老金单线联系。”
老逼登说他收到指示,让老金和我们透露一点消息,剩下的消息等上级的通知,这是骗我们的手段,也是骗老金的手段,目的是让我们和老金都留在这过夜,好给老逼登杀人嫁祸的机会。
问来问去,老逼登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
最后我问:“刚才你用三江红的电话联系我,是不是想烧死我?”
“我没拿三江红的电话啊。”
我看了一眼四驴子,四驴子打开了角磨机。
切下两块肉之后,老逼登依旧否认拿了三江红的手机。
我选择相信老逼登,但我不会原谅他。
有道是真金不怕火炼,就让烈火见证老逼登的赤诚之心吧。
大火烧到了天明,深山老林,没人报警,消防队也没来。
要不是焦黑的木炭时不时出啪啪声,好像这一切都没生过。
我们找了根绳子,将轮胎破碎的车子拖出去十几公里,然后打了救援电话。
解决完车,剩下的就是我们去哪的问题了。
四驴子说去洗浴,先洗个澡,然后再商量去哪,折腾了一夜,我们脑子都不太好用。
我同意四驴子的提议,这时候,去火葬场已经没有意义了,几乎算是明牌了。
比起身体上的累,更让我喘不过气的是心寒。
三江红的电话让我们冲进火海,如果不是那老逼登打的,那打电话的人只能是三江红。
也就是说三江红根本没死。
当时慌慌张张,我也没仔细检查那具尸体,大概是三江红从哪整了具尸体来骗我们。
用假死来金蝉脱壳,又用电话骗我们进去救她,企图想让我们都烧死,好歹毒的计划。
我给三江红了一条信息,只有三个字——好计谋。
三江红也给我回了,也是三个字——祝安好。
半个小时后,三江红给我了一条很长的信息,总结起来就两点,一是老金知道自己会死,他已经和我们说了知道的全部,二是三江红已经死了,世上再无三江红,至于其他感谢和道歉的话,可以当作放屁。
两天后,我们返回凤阳,川娃子晒得比黑驴牛子也白不了多少。
姚师爷见到我们回来,依旧是端着的亲切。
这次轮到我坦诚相待了,我把在天津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
姚师爷微微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试探性问:“师爷,咱们到底是找朱元璋他爹朱五四的墓,还是找西晋大墓,求得长生?”
“许多呀,领导说的话,不会太直接,假如有一个领导不喜欢的人,领导对你说,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你说以后是拦着这个人不让见领导呢,还是让这个人彻底消失?有些事,得揣摩领导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