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试晃动了几下花木兰,花木兰也没有要苏醒的意思,四驴子说还是别动了,容易脑水肿。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点羡慕花木兰,可以昏昏沉沉地死去,不用忍受绝望的煎熬。
虽然主观意识不承认我们快死了,但潜意识却很明确,能清楚地告诉我,这一关,逃不掉了,这是真真切切的死亡。
我一直以为自己不怕死,可真到了那种时候,我就是个胆小鬼,死亡带给人的恐惧,用任何语言形容都显得苍白无力。
看着火把,我有了后悔,后悔自己贪财、后悔像愣头青一样闯魔湖,我想强迫自己思考求生的办法,但内心已经完全绝望,一些不好的念头在脑海里喷涌而出,我们死在这里,三天,三年,三十年,等我们的肉身烂成了白骨,也不会有人现。
我也开始盘算自己会怎么死,渴死、饿死、耗尽氧气窒息而死,相比之下,哪种死法能少些痛苦呢?
黑暗密闭的环境,一切事物都被无限拉长放大,恐惧让我全身肌肉紧绷,濒死感更是让人窒息。
有人说死亡并不恐怖,但实际情况是死亡前的那段时间绝对是煎熬。
渐渐地,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知道我没死,我也知道周围有空气,这种感觉像是脑子在骗脑子,这已经是一具将死的躯壳了。
“啪。”
四驴子猛地扇了我一巴掌,然后用手臂锁住我的脖子,窒息感随即袭来,他目光凶狠,我想挣扎,可力气不够,他下了死手,任凭我怎么掰,怎么抠,怎么挣扎,四驴子都不肯放手。
此时的我只有一个想法——呼吸,不过四驴子的力气极大,他压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我的肋骨在向内收缩。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已经模糊。
四驴子突然松开手,我大口呼吸,然后连滚带爬地远离四驴子。
这一切行为都是本能反应,根本没经过大脑。
下一秒,我已经起了杀心,也不能说是杀心,四驴子应该是中邪了或者中毒了,与其让他把我弄死,还不如我把他敲晕。
正当我思考怎么对付四驴子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
“狗哥,你也想活,对吧。”
我愣了几秒钟。
“你想活着,是吧。”
“放你妈的屁,谁想死?你怎么回事?”
“看眼神我就知道你小子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不用点手段,你脑子转不过来。”
我不知所措。
“你是队长,咱们几个人中,你和花木兰的鬼主意最多,花木兰倒下了,你再放弃挣扎,咱们就彻底没活路了。”
“活?怎么活?地面是整块石头,四周是石头墙,头顶是山洞壁,咱们变成苍蝇也飞不出去。”
“那也不能干在这等死呀?”
我心里苦笑,不想死,可还能有什么办法?
四驴子的骚操作也意外证明了一点,强烈的濒死感让我知道这不是梦境,也不是幻觉。
“狗哥,那时候你讲人兽杂交,现在你再讲讲历史上搞破鞋的事,弄点攒劲的节目,提提神。”
我没理会四驴子,濒死感让我有了求生的欲望。
背着花木兰离开了房间,然后又去赵悟空的房间把他也背出来了,先把人聚在一起,万一有什么变故也好照应。
四驴子讲了几个荤段子,全都掉地上了,一个都没响。
川娃子直言不讳想和柳白凤找个房间交流一下,柳白凤直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