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个“五”告知逍遥王。
他虽然是圣上的贴身太监,但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明面上他对圣上忠心耿耿,几位皇子谁都不沾边。
可到底记著逍遥王的几分恩情,一来二去,心也就偏向了五皇子。
同时,他又担心圣上的安危。
冷御医说圣上近期不能动怒。
仅这一条就足以让逍遥王胜券在握了。
若是逍遥王起了什么心思,不愿等圣上立五皇子为太子那一天,那么这段时日只要激怒圣上。。。
福海心头一跳。
他都能想到这一点,逍遥王不会想到这一点吗?
把圣上中毒,不能动气之事告诉逍遥王,固然可以討好逍遥王甚至是五皇子这个未来之君。
可若圣上驾崩,皇位更迭,他这个圣上身边的老人也到了隱退的时候了。
就算不去给圣上守皇陵,也断不如现在在宫里,受一人驱使,万人奉承的日子。
可反过来,若逍遥王並未起心思,他將这个“五”告知了逍遥王,算是给了逍遥王一个天大的人情。
提前窥探了圣心,以后能做的事就太多了。
而他晚年若有逍遥王庇佑,自然好过许多。
福海一路走回歇息的茶间,还是没拿定主意。
福海的乾儿子长丰过来,拿著一个手炉,諂媚道:“乾爹,快拿著手炉暖暖。”
福海接住手炉。
长丰便忙不迭地给福海捏肩,道:“乾爹照顾圣上辛苦了,儿子给您儘儘孝。”
福海闭著眼睛享受长丰的伺候,不经意问道:“长寿呢?”
长丰长寿都是福海的乾儿子。
长丰道:“还不知在哪儿躲懒呢。”
福海一笑,明白了这俩小子间的弯弯绕绕。
就跟他当年和福禄一起爭圣上身边第一太监的位置一样,明面上哥俩好,实际上恨不得把另一个人踩在脚下。
他比较幸运,当初得了逍遥王相帮,才有了现在的地位。
福海在心底重重嘆口气。
人情债果真是最难还的。
罢了。
依他看来,逍遥王绝不是那种为了上位,就罔顾伦理之人。
福海勾勾手指,长丰便低下头。
福海在长丰耳边耳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