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风找到纸和笔,开始将已经构思好的诗在纸上记录下来,记下来以后,又开始字斟句酌地修改。阳风刚好修改完成,就听到了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他知道是谁来了,于是赶快将那张纸藏了起来。果然是那个漂亮的警花,她手里居然提着一个透明的方便袋,里面装着几串晶莹的绿葡萄。“哥,吃葡萄吧。”姑娘一见面,居然改变了称呼。“谢谢,妹妹,我还没有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哦,哥哥,我叫汤明媚,以后你就叫我明媚好了。”“可是,我真有点不好意思。”阳风有些难为情地看着那一袋子葡萄,葡萄真的是很好,可是,他和这个姑娘素不相识,怎么就好意思吃人家的葡萄呢?但是人家又是专门给他买了送来的,又怎么好意思不吃呢?“哥,我知道,你现在遇到事了,没有了自由,你现在这样的情况,需要有人照顾你嘛,你就不要客气了。”汤明媚说着居然就摘下一颗葡萄剥了皮往阳风的嘴里喂,阳风的脸突然红了,他本能地想往后退,但是姑娘的动作很快,那颗剥了皮的葡萄已经触碰到他的嘴唇了,他只好将嘴巴张开了。要是在外面,这一幕被人看见,那是不是有点暧昧?不过这里很安静,完全没有第三个人,不存在这样的情况。汤明媚见阳风有点尴尬,就调皮地说:“哥,我喂了你一颗葡萄,你要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欠我的,那你也喂我一颗呀,哈哈。”“明媚,还是让我自己来吧。你也自己来,好吗?等我以后出去,慢慢报答你吧。”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姑娘确实长得很漂亮,身材和容貌都无可挑剔,但阳风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而且是在这样特殊的环境里,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他是一名囚徒,只是,他这个囚徒受到了一种特殊的待遇,囚徒和囚徒也是不一样的。阳风这时候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有一次他去县里的看守所看他们村里的一个囚徒,这个囚徒是他的长辈,原本在银行上班,曾经给阳风办过一笔两百元的贷款,因此阳风和几个伙伴去看他。去之前就听说,这个做了囚徒的长辈有多么厉害,不是他自己厉害,是他有个哥哥厉害,在省城某单位是个头头,因此县里的看守所很给他哥哥面子。阳风和伙伴们去看的时候,以为囚犯一定是在牢房里,可是他看到的这个当了囚徒的长辈,却在外面的院子里跟看守所的职工,还有别的单位的人一起打牌。这个长辈在银行工作的时候不怎么看得起阳风,当了囚徒看见阳风依然是爱搭不理,依然是一副高傲的姿态。阳风此时也明白,这坐牢也是待遇完全不一样的。以他现在的身份,自然不会比当年在看守所打牌的长辈待遇更差。这不,居然吃葡萄都有美女愿意喂给他吃,有什么办法?如果他愿意的话……“哥哥,那你给我背一首徐志摩的诗,你背了吗?”“明媚,我觉得徐志摩的诗,除了《再别康桥》那一首,别的诗都很一般,没有美感,不想背,我自己写了一首,读给你听,可以吗?”“哇!哥哥,你真不简单哎,这么大的总裁,还会写诗,你真是太了不起了,我好喜欢好喜欢。”汤明媚说着,居然一把搂住阳风的脖子,在阳风的脸上“啵”地亲了一口。阳风简直惊呆了,如果说汤明媚是在耍流氓,可阳风感受到的却是一股迷人的清香味,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他完全没有受辱的感觉,完全不想生气,也不可能生气。你要说汤明媚不是耍“流氓”吧,她完全没有征求阳风的意见,没有经过阳风的允许就私自行动了。这大概就是女性的优势吧?要是反过来,阳风没有经过对方的同意就这样,那对于阳风来说,会是什么后果?汤明媚见阳风发呆,催促道:“哥哥,快念呀,看看你写的诗水平高不高?”阳风本来想将自己的写的诗冒充成徐志摩的,但自己写完记不得了,无法背诵,再说万一背诵后汤明媚分辨不出来,自己再点破就没多大意思了,还不如直接承认是自己写的。于是阳风念道:《努力》掌纹里长出青铜的树指纹在砂纸上磨出磷火每个脚印都是未完成的日晷暗处,汗珠滴落成钟表齿轮裂缝中升起青铜编钟铁锈正在练习光合作用候鸟穿越电离层的砝码把疲惫叠成纸飞机投进季风星辰的灰烬里有黎明正在受孕当所有绳索都成为竖琴盐粒在舌尖结晶成海我们搬运自己的骨骼像搬运尚未成型的群山阳风念完,汤明媚却翘着嘴唇不高兴了。“怎么了,写得不够好吗?”阳风笑着问道,他不在乎汤明媚的态度,但很好奇她为什么不高兴。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不是写得不好,你写这个主题我不:()东莞的集体夫妻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