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小声说了几句,又转头对王守成说:
“刚好,你和赵秘书对接一下。”
也没说对接啥,大家都以为是进厂的事呢。
王守成点头答应,两人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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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报应就像是六月的雨,是来的真快。
前脚才给张涛记完帐,后脚就落在他手里。
“张涛,你往虎骨羹里加的啥?”
王守成一声爆喝,嚇的张涛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后堂內,常鸿顺黑著脸把所有人赶了出去,就留大师傅张福新还有赵秘书『旁听。
这事好说不好听,传出去让两人脸往哪搁?
两人脸色都不好看,但是没说话。
赵秘书说的明白,李主任的意思是,这事让王守成看著处理。
虽然话没有明说,可看那意思,要是处理不好,王守成去轧钢厂的事铁定就黄了。
“师兄,我就加了几勺盐,真没別的。”
张涛这回是真的嚇破了胆,脸色苍白,战战兢兢。
他刚使完坏,就被赵秘书抓个正著,赖都赖不掉。
当时轧钢厂保卫科几人动作也快,眾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张涛被押了下去。
也就是能確定是盐,不然,这会说不定就按敌特处理了。
可这件事性质却极其恶劣。
王守成看著趴在地上哀嚎的张涛,心里合计这李主任是啥意思。
按理来说,直接送派出所就行。
实在嫌麻烦,送轧钢厂保卫科也行。
这年月,各个工厂的保卫科权利大著呢。
武器装备不说了,战防炮都有,更別说有独立审判案件的权利。
可让我处理,算怎么个回事?
见王守成脸色阴晴不定,张涛是嚇得肝颤,膝行到师父张福新面前,颤颤巍巍的抱住张福新的大腿,嚎啕大哭。
“师父,救救我。。。。”
张福新脸色难看,见王守成不说话,扬起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啪。。。啪的动静,配合著张涛的惨叫,场面血呼啦差的。
这常年顛勺的,没膀子力气哪能端得了大锅?
张涛脸上迅速红肿,青一块紫一块,血沫子流了一脸。
老爷子心里明白,这件事最终还是落在王守成身上,所以下了狠手。
要是王守成能捨得去轧钢厂的机会,这事好说。
不就是几勺子盐吗?
又不是毒药,吃不死人。
我不去你轧钢厂了,你权利再大,还能拦著厨子往菜里加盐了?
可要是王守成揪著不放,这事就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