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泽不知道影剧院发生了什么,正苦思冥想去哪儿搞钱。
家里肯定指望不上,母亲在乡里的土地所工作,供他和弟弟读书已十分吃力。
亲戚们也都是山里的苦哈哈,能勉强过日子而已。
倒是父亲的结拜兄弟是个突破口,在乡里有个煤矿,这些年应该赚了不少。
找他投资?
吴天泽暗自点头,投资电影,这是个不错的思路。
但这位叔叔的小舅子是市电视台副台长,隨便写个剧本肯定糊弄不过去。
也是这个原因这位叔叔才让他上了北电管理系,毕业就安排他进电视台。
吴天泽也想过找別人拉投资,但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且不谈能不能找到资方,即使找到,资金也会被监管。
所以,只能从熟人下手。
这就有些难搞,剧本首先得让不懂行的叔叔满意,程序上还得让那小舅子认可。
至少得把版权、审核、厂標、设备都谈妥,才能让其信服。
那写什么故事呢?
能让一个大老粗感兴趣的故事,喜剧应排在第一位,这点毋庸置疑。
《疯狂的石头》?
不成,估计这会儿寧大头已开始著手做了,毕竟《两桿大烟枪》去年已上映。
《夏诺特烦恼》?
也不成,此时基本不会有代入感。
吴天泽簇起眉头,斜靠在被子上,努力翻找著记忆。
前世的电影一幕幕从脑海中划过,直到定格在《无名之辈》,他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精光。
这部片子还真有搞头,稍微魔改下,定能瞬间抓人眼球。
故事有了,註册版权也不复杂,那就只剩下厂標与设备。
去找老师帮忙,看能不能掛在青影厂?
吴天泽有些许不自信,前身留下的形象,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但现在没有更优方案,只能先去试试,不同意再想其他办法。
打定主意,吴天泽翻身下床,抄起水桶和毛巾就往浴室走去。
形象一定要走在能力前面,否则,你的能力会被轻易低估。
这个观点他很认可!
氤氳热气很快在浴室里弥散,將吴天泽的皮肤熨得泛红,他却浑然未觉。
前身一个月洗一次澡的习惯实在叫人发怵,他非得用毛巾好好搓搓不可。
当视线无意间垂落,那截颇具弧度的轮廓,让他忽然低笑出声——倒是生得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