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得认真,时不时插一句。
“那净身房最是苛刻,你那时候定受了不少委屈。”
“后来去岭南监学算帐,是不是总被王掌司罚抄帐册?”
她竟连他早年的琐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显然是特意打听过来的。
陈皓捏著葡萄,果肉的清甜在舌尖散开,心里却泛起一阵温热。
在这深宫里,谁会在乎一个小太监早年受了多少苦?
虽然知道对方是逢场作戏。
但是对方却记在心上,还特意拿来当家常说,依旧让他心里面多了几分暖意。
“往后有空,常来跟本宫说说话,別总闷在岭南司。”
陈皓躬身应下,心里却明镜似的。
皇后一句没提朝堂纷爭,没问右相的事,更没说圣皇的身体。
可这一上午的家常话,却比任何旨意都管用。
她用最温和的方式告诉他。
你的救驾之恩,娘娘知道了。
在这里,你不是外人。
以后是要重用的!
离开坤寧宫时,阳光正好,陈皓摸了摸怀里还带著温度的水晶葡萄。
不由得感嘆了一声。
“好厉害的手段,不愧是后宫嬪妃之首。”
“就连我心智坚定,也差点沦陷其中。”
“不过很多东西,还是需要自己明白。”
陈皓吐了一口气,皇后娘娘虽然看上去和蔼。
但是他依旧不敢乱开口,更要保持一份上位者和下下位者的距离感。
毕竟,领导喊你当兄弟,你能喊他哥吗?
“方才与皇后娘娘交谈的瞬间,似乎那天阉之体又提示了什么东西,我得回去查探一番才是。”
。。。。。。
今夜,下了好大一场雨。
岭南司。
夜风卷著暴雨砸在尚宫监的窗欞上,噼啪作响。
陈皓刚运转完最后一轮童子功,正欲起身擦汗,查探一下天阉之体的提示。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