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海正眼巴巴望著他,见他收了秘籍,脸上刚挤出一丝諂媚的笑。
“英雄,如何,我没有说谎吧,只求您放过咱。。。。。。”
结果话还没到一半,他喉咙里便突然涌上一股腥甜。
冰冷的剑锋穿透脖颈的瞬间。
他瞳孔骤然放大,满是不敢置信。
嘴唇张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陈皓抽回剑,鲜血溅在他蒙著面的黑布上。
“白公公,对不住了,你今日必须要死。”
“就当您下南洋的船票。。。。。。改签黄泉吧。”
转身时,陈皓俯下身子,对著白明海的尸首一顿搜索。
除却一根隨身携带用红布包裹的木头宝贝外。
他还从对方的怀中摸出了一封染血的密信。
上面竟然还刻著右相府的印鑑。
陈皓的手微微颤抖著,那封带著右相府印鑑的密信在他指间仿佛有千钧之重。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那个鲜红的印泥,仿佛看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右相府。。。。。。”
他低声喃喃,额角渗出一丝冷汗。
宫中多年,他太清楚这意味著什么。
以及背后藏著的刀光剑影。
前两年户部尚书只因不慎捲入三皇子与二皇子的储位之爭,一夜之间满门抄斩,连家里餵马的小廝都没放过。
白明海一个出宫的太监,竟敢与权倾朝野的右相府有联繫。
这封信里藏的,恐怕是能掀翻半个朝堂的惊雷。
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杀白明海是奉命行事,是江湖恩怨般的了断。
可这封信,一旦沾了手,便是硬生生闯进了波譎云诡的政治漩涡。
“这种东西,多看一眼都是催命符。”
陈皓咬著牙,连信封都没敢拆开,重新將信放回了对方的怀中。
隨后连带著白明海的尸体一起拖到悬崖边。
他猛地发力,將尸体连同那封密信一起推下悬崖,沉闷的坠落声在山谷中迴荡许久。
悬崖下是一处暗河,对方沉入悬崖暗河之中,绝对没有人能够发现他的尸首。
“呼。。。。。。“
他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直到这时,他紧绷的脊背才缓缓鬆弛,冷汗早已浸透了內衫。
紧接著,陈皓转身走向马震川的尸体,蹲下身开始摸索。
铁掌开碑的尸身尚有余温,陈皓的手指探入他怀中,很快触到一个冰凉的瓷瓶。
“这是!”
陈皓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急忙將瓷瓶取出。
拔开塞子的瞬间,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