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岭南的荔枝,哪里是这么好运的。
完不成是死,路上出了差错也是死,这分明是。。。。。
“公公明鑑。”
白公公突然跪了下来。
“小的斗胆,荔枝极难运输。”
“更何况运输途中更要经过南岭、湘江、洞庭等多处险地,江湖门派、诡怪妖魔、山贼土匪横行。。。。。。”
“白公公!”
王公公一声厉喝。
“你做为从七品掌司太监,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这是要抗旨不遵了?”
陈皓和小德子听闻此话。
也跟著跪下,额头抵著冰冷的青砖地面,脑中飞速运转。
王公公明知此事不可能完成却强压给岭南司,必有蹊蹺。
他忽然想起上月清点贡品时发现的帐目问题。
岭南进贡的象牙少了一对,珍珠少了三斛,而帐目上却写著全数入库。
当时白公公是唯一的经手人。
莫非,这是有意敲打。。。。。。
“下官不敢。”
白公公的声音打断了陈皓的思绪。
“只是担心误了圣上和贵妃娘娘的大事。若能得王公公指点一二,小的定当竭尽全力。”
王公公冷笑一声。
“咱家只要结果。十日內拿出运送方案,三月內荔枝必须送到京都。”
“九月十五,圣皇七十华诞,若是拿不出荔枝来,自己提头去见。”
说完,他拂袖而去,留下三人跪在原地。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白公公才踉蹌著站起来,脸色惨白如纸。
“这,这该如何是好,咱们被算计了。”
陈皓和小德子相互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愿意率先开口。
过了一会,二人同时开口。
“公公方才,王公公只是说了你的名字,並未呼唤於我,此事小的可是一概不知。”
“你,你们!”
白公公没有想到这两个小太监竟然这么快就站在了一线,心中更是恼怒。
这二人都是尚宫监选拔出来的太监,他平日里可以给他们些绊子,也有管教权,却没有生杀罚俸之权。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两人是带编的。
与寻常的杂役小太监大不相同。
这二人若是铁了心和他作对,他也会束手束脚
“王公公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白公公万念俱灰。
陈皓眸子之中露出一丝精光,思考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公公,咱们岭南司接收岭南贡品之事不错,不过这运输荔枝之事可不是我们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