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说,你很是忠勇,上次有人想害她,是你挡在前面。”
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都静了几分。
尚宫监的太监们纷纷用余光偷瞄陈皓,眼神里藏著惊讶。
谁也没想到,这位九皇子的生母只是一个小小的嬪。
听这话的意思。
似乎是皇后对他別有爱戴,竟然把这事都说给了他听。
“奴才不敢当,护驾本是分內之事。”
陈皓的额头几乎要碰到地面。
他知道,这话听著是夸奖,实则是试探。
一个八岁的孩子,哪会平白提起几个月前的旧事?
定是有人教他说的。
“父皇说,忠臣就该赏。”
九皇子说著,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递到陈皓面前。
玉佩是暖白色的羊脂玉,上面只简单刻著个“安”字。
“这个给你,戴著保平安。”
陈皓双手接过玉佩,指尖触到那温润的玉质,心里却像被冰锥刺了一下。
这孩子,明明说话还奶声奶气,却已懂得用一块玉佩收买人心。
他想起圣皇立储时满朝的譁然。
此刻忽然明白,能被圣皇选中的储君,哪怕只有八岁,也绝不是寻常孩童。
“谢殿下恩典!”
他將玉佩紧紧攥在手心,触感冰凉。
九皇子没再多说,转身对身旁的太监吩咐。
“让他们把东宫的雕做得再细些,父皇说,要像岭南的建筑那样好看。”
说完,便被宫女重新抱上了车輦。
车輦远去后,尚宫监的太监们才敢出声,围著陈皓嘖嘖称奇。
“陈掌司真是好福气,竟得太子殿下亲自赏赐!”
陈皓笑著將玉佩揣进袖中,指尖却在玉上的“安”字摩挲不停。
这个奶声奶气却深諳权术的九皇子,现在就开始为以后铺路了。
早请示晚匯报,是后宫之中想要好好生存的不二法门。
陈皓深懂得这样的道理,这段时间以来时常出入与坤寧宫之中,表达感谢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