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苦寒,所以贡品多以药材和皮毛等贡品闻名。
此刻库房內瀰漫著浓郁的药香,夹杂著几丝不寻常的气息。
陈皓抬头看去。
这才发现对方在一排排药柜前穿梭,动作熟练地似乎在翻找著什么东西。
接著月光,陈皓眯起眼睛,看清了她手中拿起的药材。
麝香、牛膝、益母草……
这些都是性子猛烈的墮胎药!
“万贵妃这是要墮龙嗣?”
陈皓吃了一惊,想到了王贤妃死前的场景。
“莫不成王贤妃对於万贵妃的指责,乃是真的。”
陈皓一愣。
那鈺棋显然不是一次来了,对这些药材的存放位置了如指掌。
片刻间就找齐了所需之物,用油纸仔细包裹好,塞进怀中。
她將药材藏好,又仔细清理了现场。
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般,然后悄然离去。
陈皓待黑影走远,才从柏树上跃下,悄无声息地潜入库房。
药柜前,还残留著几片益母草的碎叶,散发著淡淡的苦味。
他没有触碰任何东西,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一切。
陈皓不敢久留,迅速退出库房,將门锁好,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他再次施展飞絮青烟功,一路小心谨慎地返回岭南司。
返回岭南司的路上,陈皓绕了三个圈子。
確认无人跟踪后,才从后巷的狗洞钻回了值房。
岭南司中,烛火跳动。
他稍稍压下了翻涌的情绪。
万贵妃果然不简单。
最是无情帝王家。
宫中的这盘棋比他想像的还要凶险。
拋去杂念,他打开童子功,准备修行。
指尖划过上面的批註时,丹田忽然涌起了一股暖流。
忽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从丹田深处猛地炸开。
那感觉来得极其突兀,像是沉寂的火山骤然喷发。
体內原本温顺流转的真气。
此刻如同脱韁的野马,不受控制地在经脉中奔腾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