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东信义见怪不怪,站起身,对甚助笑道:“老人家,你愿不愿意用我的方法试一试?如果真烧了苗,我赔你三石糙米,再减你这亩田一成的年贡。”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大人!”甚助想都不想,猛地提高嗓门,双手乱摆,“不是小老儿不肯让大人您玩闹,实在是小老儿觉得为了大人您的玩闹,糟践了我这好端端的稻子,太太作孽了!”
“大胆刁民!竟敢对城主大人如此无礼!”身后的石彻白兵库和侧近们纷纷震怒,发声怒斥。
甚助嚇得赶紧跪地磕头,“小人嘴笨不会说话,大人饶命!饶命啊!”他口中说著饶命,但眼底却带著几分不屑一一还想来糟蹋他的田?哼,做梦!
东信义皱了皱眉头,拦住了石彻白兵库他们,也没有追究甚助的意思。他知道再说下去也是徒劳,这些世代靠天吃饭的农人,最怕的就是打破祖宗的规矩。
“也罢,你既不愿,我再去寻愿意的人便是。”东信义语气平淡,转身沿著田埂向前走去。
又转过一道田沟,一片打理尤为齐整的稻田映入眼帘。
田头的柳树下,一个年约四旬的壮实农人正在弯腰调整引水的竹闸。
他眼角余光警到有人过来,抬头看了看,突然发现了东信义的身影,双眼猛地睁大,赶紧將手中工具拋掉,一路小跑过来,扑通跪倒在东信义面前,“小人犬左卫门,拜见城主大人!大人万福金安!”
东信义略感意外,没想到竟有个认识自己的人。多看了两眼,也认出了对方。
“哦,你就是这西乡村的村头,犬左卫门?”
东信义想起来了,当日在刘谷城抢筑外城时,这个犬左卫门就是当时的一个村头,还有个儿子来著,“对了,你儿子新兵卫,可入了常备军吗?”
犬左卫门闻言,赶紧又伏低身子,声音里透著感激:“托大人的洪福,犬子如今每日跟著常备军操练,饭量都长了三成呢!这都是大人您的恩典啊!”
他抬起头,脸上堆满了笑容,道:“大人您今日屈尊驾临西乡村,可是有什么吩咐?小人定当竭尽全力为您效劳!”
东信义看著对方极力逢迎的模样,眼珠一转,便直入主题道:“犬左卫门,我今天来找你,確是有个重要的差事交给你。”
犬左卫门一听,赶紧直起腰身,学著偷听来的武士腔调,道:“请大人您儘管吩咐,我定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语气相当豪迈,就是眼神有点飘忽。
东信义失声一笑,“倒也不用这般壮烈,我只是”他指了指一旁的稻田,“想在你这个田里做个『试作#039;一一试试看能否让你的稻子多长几个穗子,到了秋收时,也好多收几石粮食。”
“试作?!”
犬左卫门眼晴瞬间瞪得滚圆,脸上的血色“”地褪尽,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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