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喝点暖的。”
陈宗礼换热红酒喝了一口,重复炮制,把温热的热酒喂到陈一诺嘴里。
红酒里混了苹果和肉桂的香气,味道比香槟还甜,但他太冷了,喝了口暖的,就忍不住追上陈宗礼索要更多。
陈宗礼跟他分开,逗他:“喜欢热的?”
陈一诺点头:“喜欢。”
陈宗礼弯起嘴角,又喝了一口热红酒,捏着下巴,复吻上去。
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陈宗礼吻技出众,陈一诺被吻得天旋地转,浑身发软。
陈宗礼趁机把手伸进毛衣里作乱,还在耳边蛊惑道:“现在教你点别的……”
他像一个循循善诱的艺术家,先喂你喝酒卸下防备,等你头昏脑胀的时候,才告诉你表演正式开始。
陈一诺忽然意识到,原来做同一件事,喝酒与不喝酒的差别,如此之大。
他看着陈宗礼的表演,才发现,冷的,热的,交织刺激着,就能让你发抖,让你发疯。
陈一诺被刺激疯了,大脑一片空白。他的反应也跟喝酒时一样,说他冷,说他喜欢热的,然后追着陈宗礼索要更多,到最后筋疲力竭。
陈宗礼酒量好,但容易上脸,结束后,他猩红着眼躺在沙发上,把仅穿着晃荡薄毛衣的人形抱枕搂在怀里,在他耳边追着要repo(反馈),还问他学会了没有。
“贤者时间”过后,陈一诺回忆着陈老师教的步骤,有板有眼地实操了一遍。
和他不同,陈宗礼体温高,更喜欢香槟的冰冷。他的过程漫长且艰难,陈一诺喝了近乎半瓶香槟,陈宗礼才肯结束。陈一诺看着他急促起伏的胸口,涌出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良久以后,陈宗礼问他什么感觉,他回忆道:“像一个人在冰岛泡雪地温泉,一半冰,一半火,混着酒精,让人冷冰冰,热乎乎,醉醺醺。”
陈宗礼摩挲着他的后背,学他念叨:“冷冰冰,热乎乎,醉醺醺……这个创意喜欢吗?”
陈一诺反应过来,原来今晚陈宗礼举止异常,是因为他夸别人有创意,而他不服……
原来,陈宗礼也会那么幼稚。
他把脸埋在陈宗礼胸前,哭笑不得:“喜欢,奖你一朵小红花!”
……
“那边的花,统统剪掉!”
贺家半山别墅院子里,充斥着修剪器“嗡嗡”的声音,两个“花王”打扮的佣人,跟在贺朗和一个道士身后,所到之处,满是残枝落叶。
道士说:“贺先生,你们家最近官非多,诸事不顺,园内就别种花了,招蜂引蝶惹是非。全部换成火旺,就是霸王鞭,镇宅辟邪。”
贺朗回头跟管家说:“记下卫师父的叮嘱。明天把火旺买回来种上。”
管家点头应下,俯到贺朗耳边道:“董先生刚到,在书房等您。”
贺朗皱了皱眉,手指整理着外衣。最近发生太多事,两鬓的白发长出来后,还没时间染,首富的霸气衰弱不少。
他对道士说道:“卫师傅,我还有事,待会儿管家带你继续看看,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直接告诉他。还有,我太太最近睡不好,卫师傅如果有安神的法子,也告诉他。”
贺家近来祸不单行,先是大少爷吃牢饭,二少爷重伤残疾,还被控谋杀。太太直接情绪低落,成天以泪洗面,不吃不喝,但这是心病,靠玄学有用?
但管家没反驳贺朗,只做事,应道:“知道了,贺先生。”
……
书房内,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向外眺望,贺朗选的半山别墅坐北朝南,背山面海,而贺朗买下别墅的最大原因——从书房落地窗能看见南山寺顶的观音像。
可惜,今天降温,全港城大雾弥漫,能见度极低,连观音轮廓也看不见。就像辉煌的贺家,如今也不招菩萨待见的模样。
“嘉华!什么时候回来的?!”
能让贺朗亲切唤“嘉华”还笑脸相迎的人,全港城有且只有一个——四大家族之一董家裕的弟弟,董嘉华。
董嘉华转身,冷着脸:“我再不回来,这座半山别墅都该易主了。”
贺朗两个儿子入狱,小儿子更是被控谋杀,贺家的建盛集团,近来股票一直在跌,建盛的董事会都要炸了。
但贺朗是从低处爬起来的,白手起家,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见得太多。风光时的不可一世,暴躁易怒,折堕时反而懂得隐忍折服。
面对董事会的质疑,他保证,一定能带领建盛平安度过。